【短篇】禁锢（释烬）(15)

“渊祭？”樱空释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到幻雪神山的目的。”渊祭的笑容如同溪边氤氲的雾气，神秘而又危险，“不过，用隐莲复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渊祭的笑容高深莫测，“很简单，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失去什么，希望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樱空释从混沌中醒来，却已经站在了一片苍茫的雪地中，飘雪漫漫，风声凛冽。
扭头的瞬间，他瞥见了身侧的罹天烬。
“你做了什么梦？”罹天烬突然开口。
“什么？”樱空释一愣，眼眸微微放空，“原来是梦啊……”
第十四章 烟火
去往天宫的路程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困难，反而意料之外的顺利。
西方护法的领域也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光怪陆离或者刀山火海，而是凡世的模样。
当他们踏入西方护法的领域时，已是夜晚，似乎是在庆祝着什么节日，七彩的花灯，大街上吆喝的小贩，一派喧嚣而热闹的凡世景象。
他们站在河岸边的长廊中，檐边挂着的花灯隐隐透出一抹柔和的昏黄光线，在风的吹拂下，花灯中的烛火轻晃，泛着奇异的温馨气息。
一切都显得太过平静，樱空释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梦境，一种不祥的预感缭绕心头，心口溢出的难言闷痛令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他敛了眉目轻声叹息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失去什么……”声音极轻，一刹那就被淹没在了骤然传来的烟火声中。
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轰然绽开，照亮了整个街道。
“没想到幻雪神山也有这样一个地方。”罹天烬的嗓音隐隐透出一丝怀念，“烟花啊……”
樱空释仰头望向天空，黑暗中的绚丽烟火就是此刻最美的风景，即便只是短短一瞬，却依旧美的惊人。
可是再如何美丽，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归于尘土罢了。
樱空释很喜欢烟花，罹天烬曾问过他原因，他却总是闭口不答。
樱空释垂眸思虑了半饷，低低的笑了，“因为我觉得烟花像我……”
四周太过嘈杂，没有人听到。
“如果我没有攻打过冰族，更没有杀死卡索，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罹天烬蓦地开口，面容陷入了一片昏暗的阴影中，樱空释下意识的转头，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樱空释笑得苦涩，“会。”
可惜没有如果。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站在与梦境一般无二的恢宏宫殿中，樱空释才终于确定，渊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在宫殿的尽头，他看到了渊祭。
渊祭模糊的笑容中带着几不可见的怜悯，“告诉我，你的选择。”
第十五章 禁锢
樱空释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静静伫立在台阶下，神情显得格外安静，脸色却愈加苍白，冰蓝色的灵力光芒从胸口飘散出来，化为了晶莹的光点，在他眼前短暂回旋之后，消弥在了空气中。
“你快要死了。”渊祭斜倚在莲池边毫不在意的开口，语调带着令人心惊的冷漠。
“樱空释……”罹天烬一向冷漠的面容染上了一丝恐慌，灵力溃散是神即将陨落的征兆，神的灵力一旦开始溃散，就已经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