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无源之水（1）(4)

险恶用心不过如此。
不，别觉得杞人忧天，我不会乱开这种玩笑。她们真有人能信手玩出，如此恶劣的把戏。
唔……回归正题。
语言沟通应该没有大碍，那么该继续检查着装。瞄过几眼橱柜的内容后，我确信这儿的人鱼没有特别的内衣、常服区分。这很好，不然搜寻日常搭配的规律，又得花上一段时间。
这不意味着她们没有审美。流线优美、简洁结实的护胸，不影响行动的护腕，精致小巧的耳环、项链，还有……嗯，应该是装饰在鱼鳍上的环饰。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在手心端详。
那些精美饰品材质不简单，但比起实用性，更注重华美。这些在高速游动中会成为累赘的零件，应该是重要场合才会点缀的贵重物品。
另一个小隔间里装着修长又锋利的黑曜石长矛，底部和柜子壁固定着一些附有金属的尖锐刀具，很明显是狩猎用的。从刃面有融化的金属薄膜来看，可以确定这儿的人鱼掌握有一定冶炼的技术。
深海中的火热炼化，令人浮想联翩。
我取出一把刀刃，来在尾巴鳞片比较厚的地方比划了几下。不用说，利刃能够轻松刺穿这层保护膜。
美感与野性咫尺之遥，我并不讨厌这种搭配。倒不如说，一味展现优美姿态的家伙，更加危险。
大致确认了一遍服饰与装备，我想我没有遗漏具有特殊意味的装扮，例如身份象征、护身符、仪式道具等。那些东西往往会附带些神秘感，我长期培养的直觉不会轻易放过。
现在困扰我的问题，是该不该将武器带在身边。
如果身处一个和平的时代，这毫无疑问是异常之举。但如果世道不太平，或是崇尚武力的群落，这才是行事之道。
或许我需要翻看一下更多的文本，或者从门口偷窥一下？
我可不想总去参照人鱼小姐的记忆。循着蛛丝马迹的推理，顺藤摸瓜本身也是一种乐趣。游戏一开始，就有攻略摊在眼前，未免太过无趣。
基础的知识是一码事，事态的推演是另一码事。况且我也是推敲一番后再去核对记忆中的语言的。
我说过了，我的假期在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所以不想做扫兴的事。
经过短短几分钟的头脑风暴，结论和现状没有出入：
这里挺和平的，边境还有驻军守卫女皇与国家的安全。这样行走在大街上不会横生枝节，也不会天降正义，突发异端审判。
嗯哼，客厅的“书架”里的书籍帮了不少忙，让我大致理解了这个小小国度的事项。为了不破坏惊喜，我选择性无视了规则与底线外的大多数内容。
切身实地体会的滋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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