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话

入口本就不大，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因为好久没有人来过，入口已经被山间的杂草堵上，海涟用手轻挥，杂草就被掀开，露出原本不大的入口。
“海师叔怎么会带我来这里？不会是罚我在这思过吧？”凡心中暗想。
以前凡做错事都是去刑堂打扫刑堂，观海岩也来过，只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会来这里。晒着太阳，吹着海风，甚是惬意，当然这样闲暇的日子并不多，因为厉言管的很严，除了练功就是练功，等到自己慢慢长大，厉言逝去后凡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走过一条阴暗的山间通道，凡看到了出口处的亮光。
观海岩还是老样子，伸出的峭壁并没有因为海风的侵蚀而失去原有的模样，反而在海风中显得更加坚韧，至于观海岩下面的海水更是没有改变，海水拍着这海边的岩石，就像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不会厌，也不会烦。可雪樱山已是物是人非，主祭陨落后其他三位祭司也是相继陨落，祀乐族和巫乐族更是人才凋敝，若再这样下去估计在觉寒逝去之前雪樱山就会只剩下樱花树和雪花。
海涟站在伸出的峭壁上，看着远处的海水和蔚蓝的天空接在一起。海涟将腿收起来盘坐在空中，眼眸也是慢慢闭上。
海涟并没有开始过问凡出去的这些时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凡只好在海涟身后乖乖的站着。
“凡儿，你这次出去有些时日了吧？”海涟并没有睁开眼眸，只是随口问道。
“有三五个月的时间了吧”凡有些心虚。
凡有些心虚，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若是算那些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他此次出去已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三五个月？你倒是说的轻巧”海涟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只是对于凡这种敷衍的态度有些失望，当然海涟自己也清楚，做错了事多少会有些心虚，能少说些时日就少说一些。
凡并没有答话，不过他能猜到海涟的意思，既然没有罚他，也没有刻意责备的意思，也就是海涟已经默认了他的行动，只是想要追查五百年前的那桩旧事，路途凶险，说不定会在哪翻船。而凡此次在钺国若不是因为殃迟的救助，恐怕也难活到今日与海涟相见，想到这里凡心中甚是感慨。
“你应该很清楚，我一直都反对你追查此事”海涟问道。
“是”凡低声道。
“可你还是不听我的劝阻，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海涟继续问道。
“海师叔，我……”凡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和海涟解释，事实是他想阻止那所谓的劫数，但这样的回答只会让海涟反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到迟暮之年，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呵呵，我知道自己管不了你一辈子，你总会去挖五百年前的那桩旧事，只是迟早的问题，而我这次之所以不管你，不是因为管不了，而是终究有管不了的一天，顺其自然吧”
海涟叹气一声接着道；“不过凡儿，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孩子，别傻了，只要祭司还存在，劫数就还没完”
海涟不待凡反驳又是接着道；“凡儿，你这次一个人出去已有半年多了，给我老头子说说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