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涟(3)

海水的气息越来钺浓重，空气中也显现出一个人影，这是一个身披蓝色袍子的老者，如今的海涟已接近九百岁，是现存的祭司中资历最老的。
“凡儿，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反倒直接来这里，是不是带了什么不该回来的东西”海涟道。
“没……，没有”凡有些心虚，虽然他知道这样瞒不住海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
“没有？”
海涟并没有继续追问。
“随我来吧”
海涟转身离开了，凡也只好跟上。
凡跟在海涟身后内心甚是忐忑，以以往海涟的性子，就算是不收拾他一顿也会罚他去刑堂，当然去刑堂不是受刑，而是打扫刑堂一个月，凡小时候最怕进刑堂，长大后还是莫名的害怕，打扫刑堂是凡最不想听到的。但是这次不同，海涟明知道他带回了一些在他认为不该带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追问，而且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严肃，只是不知这次海涟会带凡去哪？难道还是刑堂。
凡尾随这海涟已经偏离了刑堂的方向。
“幸好不是去刑堂”凡心中暗喜。
不去刑堂又会去哪里？是海殿的方向，但不是朝向主殿，凡只能猜。凡是自小从雪樱山上长大的，雪樱山对于他来说还是很熟悉的，不知为何这次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到远处一道偏僻隐秘的入口，凡才想起这个已被遗忘很久的地方，观海岩。
观海岩其实是一段伸出的峭壁，峭壁下就是海水，这里的空气很潮湿，当然也会有那种海水的发涩的气息。海涟的修习之法为海，所以他经常会来这里练功，而这里海水充沛，在这里练功自然是大有裨益。当然那也是海涟年轻的时候了，海涟和厉言年轻的时候最为争强好胜，两人经常会打的难舍难分，当然这些主祭是不会管的，主祭总是说，年轻人动动手脚那是好事，那像我老头子都懒得动，在这样下去估计都要朽了。
海涟和厉言大打出手后若是受伤就在床上躺些时日，等伤好后海涟就会来这里练功，好几个月都不出来。但现在不同了，主祭逝去的时候，海涟就在这坐了三个月，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海水，然后一个人叹气。
每当有祭司逝去的时候，海涟都会来这里看远处的海水，凡认为海涟是在逃避，所以如论如何他都要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凡不相信所谓的不可改变的劫数，所以他要查这件旧事的初衷就是改变它、阻止它。
当然这些都是凡一厢情愿的，现存的祭司没有一个支持他，现存的祭司只有三个，雪祭司觉寒自从主祭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雪樱山的雪还没化，樱花也是照常年年绽放，也就是说觉寒还活着，灵祭司就更别说了，凡根本就没有见过，雪樱山现存的古籍中根本没有一点有关灵祭司的痕迹，难道灵祭司只是口口相传？一个幌子吗？
还有一个就是海祭司海涟，也是现在他唯一能见到的祭司，厉言逝去后海涟将自己管的更严了，生怕自己出去闯祸，除了练功就是练功，这样的生活实在无趣，所以凡趁海涟不注意偷偷跑出去追查五百年的那桩旧事，而且一去就是三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