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五十一(2)

阿左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笑。
“你觉得裔族就没有人类的那些性质吗?”
“裔族拥有信仰，他们的诸神会引到他们向善。”郑笗竹插嘴说。
“那人类也有宗教信仰。”阿左说。
郑笗竹：“……”
郑笗雄：“这两个应该分开说，比方说一群人，他们集成伙，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保护神的形象。给它起名，赋予他各种能力，为他杜撰各种故事，然后又添油加醋的糅合进其他宗教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说这个神创造了他们。”
阿左最终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们创造了他们的神，同时自己为自己划定行事准则。反正我想怎么样，‘神’就也想怎么样。而裔族不同，他们的主神是真实存在过的，你我此时此刻所处的地方就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据！虽然诸神时代已经过去，裔族的主神们也只剩下意志流传于世。并且贯彻裔族社会的始终。反观人类，他们的神，或者说是他们自己捏造出来的富有象征意味的泥人。只是他们精神的慰藉；一切无法理解的现象的万用解；他们发挥自己好战天赋的借口，甚至是满足私欲，控制信徒的工具。这就是他们的信仰。”
“那你觉得人类和裔族有相互共存的一天吗?”阿左把目光从水漂子挪到了郑笗雄身上。
“人类尚且没有成为真正的同类。要是裔族能和裔族共存，那裔族的存在还不早就被公开了?”郑笗雄适时提竿收线，吊起一只结实的鳟鱼，“面对共同威胁的时候说不定会合作。但这个足以威胁到现有科技水平的人类社会的威胁……”
“不好找，对吧?”阿左也钓上来一条，“但是值得一试！”
“我没什么兴趣。”郑笗雄重新挂饵，抛竿。
“郑笗竹你呢?”阿左问道。
“我的想法全告诉我哥了。”郑笗竹目光游弋，躲避着阿左的视线。
“全部?”阿左做着最后的确认。
“是啊……”
阿左起身说：“听好了。第一，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第二，任何时候手里都应该留一张底牌。第三，相信你的老师，他说到做到。”
阿左把鱼钩挂着郑笗竹后衣领子上，在一阵尖叫声中堕入了湖底。
“……她说的都是真的。”郑笗雄的脸上古井不波。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惩罚她……你就不担心他?”阿左好奇的问。
郑笗雄淡淡的说：“为什么要担心她?她又不会真的出事。”
“奠做的真够绝啊，完全锁死了心灵。”阿左感慨。
“这就算是锁死心灵了吗?我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郑笗雄说。
“我好像在跟一个天生目盲耳聋的人描述世界……”阿左苦笑，“这个人啊，活着总要有些盼头，有一些基本的欲望。饿了想吃，困了想睡，寂寞了想找一个人倒倒苦水。但是你完全不会这样想，被剥夺的心灵会让你对人事冷漠，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世界。”
“这样不好吗?奠以前说，要是你连自己的私欲都掌控不了，我还指望你去掌控什么!”郑笗雄把奠好为人师的那个样子模仿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