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无人奏我

“如果你知道有朝一**会离开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你会做什么？”
“在他面前轰轰烈烈地假死一场，然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见，直至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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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来。”
夏洛克身着病号服，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管子和线，毫无血色的嘴唇就着一张苍白极了的脸，玻璃珠般的的眼眸在在阴影里一瞬不瞬，用着一如往常撑着下巴思考的语气，朝着气势汹汹冲过来却又无话可说的约翰·华生稳稳当当地开了口。
“不，你不知道。”约翰俯视着夏洛克，“而且你还想瞒我更久，对吗？”
夏洛克闭上眼睛微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夏……”约翰气结，要不是周围的仪器提示他不能对着病人动粗，他真想把夏洛克从病床上揪起来对着他的脸狠揍两拳。
“夏洛克。”约翰约翰平了平气息，在椅子上坐下来，“向我保证，你很好，你会活着，活得比我长。”
“我确实很好。你鞋子上的泥点说明你是昨天夜里到达这里，看这个时间恐怕找了不止四家医院吧，你之前还去过美国和俄罗斯对吗？你的行李忘在了来这里的路上——不，你应该是故意丢下它的。你这身衣服……”夏洛克抽了抽鼻子，“至少三天没换了吧？在那之前，约翰，要不要先去吃个早饭？”
约翰认真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好吧，约翰，关于后一点，恐怕要我在下个月找人枪杀了你才能做到。”
约翰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夏洛克，别开玩笑。”
夏洛克撇了撇嘴：“我从不开玩笑。”
约翰依然盯着夏洛克，令人不愉快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得厉害。
“总之，约翰，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夏洛克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明白。”
“你明白。就好像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口袋里会藏着一把枪，看都不用看。”
约翰摸了摸上衣口袋，毫无感情地微笑了一下。
“我的小提琴带来了吗？”夏洛克突然问。
黑色的提琴盒子在砸在病床上，夏洛克满意地闻着熟悉的松香味道。
“好极了约翰。不过你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去演奏它，以后它就属于你了。我希望你能从你的私人时间里抽出一点来去学它，学这玩意儿不简单，但他的声音很棒，你应该听过。好吗，华生医生？”
约翰觉得自己无法再忍耐这个家伙：“如你所愿。”
约翰大步迈向门口，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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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还在221B的时候，只拉一首小提琴曲，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又或者是他自己写的。
华生医生更愿意相信是前者，他认为这个反社会人格不会写得出这样温柔缱绻的曲子。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以前从没听过这首曲子，甚至在网络上搜索，一无所获。
自那以后，夏洛克再也没能见着他的好助手。
夏洛克甚至在想，他传达给约翰的“愿”到底是哪一个。
白天一整天，不是看小护士带来的书，就是在脑内演奏小提琴，顺便猜猜今天的午餐有多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