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重温》（一）（POM拟人/马达加斯加的企鹅/RK）(7)

rico是表达不出来感情的rico，大部分时间，如果Kowalski写观察日记的话就会发现，rico在治疗阶段一直穿着他洗的掉色的迷彩裤和黑背心，无悲无喜的坐在那里，有时候隔着玻璃两人视线对视的时候，Kowalski觉得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残忍，他的所有思绪堆积在一起，最后化为俩字，心疼，但不管他怎么心疼rico都没用，因为rico也不懂他的心疼，只是认真又热烈地看着他，感觉在rico眼里，自己大概是条他最爱吃的鱼。
而rico今天也毁了他的“鱼”最喜欢的科学报刊。
后来的治疗过程很成功，而且也证明，在失去记忆的同时rico还失去了痛觉和感情，他虽然可以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但更多的时候是无意义的喊叫，声音不大，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请求关爱和陪伴，伴随着治疗的加深，rico对Kowalski的依赖也上升到了极点，但Kowalski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还在想rico自己一个人睡在实验室里委屈不委屈。Kowalski觉得rico应该是委屈的，因为他只能睡在实验室，到后来很多次的晚上，Kowalski一看见他孤苦伶仃的坐在实验室里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星星，就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好医生，他一时心软便买了个折叠床搬来实验室打算和rico一起睡，就像小时候一起窝在小木屋里那样。而他打算搬进来以后，rico并没有表现出欣喜或者惊讶，他缺失了这些想表达出来倒也是个难事，他只是继续热烈而专注的看着Kowalski，但他不再关注窗外的星星也不再专注破坏实验室里的器具了，Kowalski乐见其成。
夜晚如期而至，Kowalski就像书里写的那样，非常温和的在rico的小床旁坐下，看着他安抚他，因为这也是治疗里的一项，而rico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也逐渐安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Kowalski看着他入睡之后便也进入了梦乡，只是他夜里听见奇怪的声音清醒之后看见rico紧皱的眉头，像是做噩梦般委屈又无处可逃时，才发觉原来在夜里，剥去所有外壳的rico，内里还是当初那个明天要早起抓鱼的孩子，而自己，Kowalski已经无药可救的长大了。
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