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重温》（一）（POM拟人/马达加斯加的企鹅/RK）(5)

没人能忘掉rico疯掉的那段时间，如果能让这个人委屈，大概就只有那段日子，也是那段时间里，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无助和绝望，他不是那个天才科学家，因为他救不回rico，破坏有时候比修整来的更容易些，rico像个破碎的彩虹小马，Kowalski在试图给他粘回去，拂去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刀口和他混沌的意识。rico是他和skipper救回来的没错，但他俩也都知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沙漠里伤痕累累的rico，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rico那段时间认不出任何人，每天都只会无意识的叫喊，没有人知道他在喊什么，而Kowalski在做了无数次失败的实验后终于认命，他无法把rico的意识扭转回来，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过去那些事情可能只有三个人记得了，rico将永远半昏迷半清醒，半疯癫半正常的度过下半生，他这人生的时间刚刚过了一半，便已经在走入末路了。
后来Kowalski为了治好rico背着skipper跑到了研究所的废墟，只为了找到当初的一部分实验数据，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找到了，再回去的路上他差点死了，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沙漠的温度太高了，他和rico一样晕倒在沙漠里，不过他昏迷之前看到的是skipper暴怒的脸，他觉得自己回去一定会被打的，听上去真是太让人安心了，终于不会孤苦伶仃的死在这里了。
skipper觉得自己头很痛，不论是rico还是Kowalski都像是在经历他们人生中的叛逆期一样不听从自己的意见，只有小pirate还是那么可爱，简直是小天使。他不再回想，拖着Kowalski宛如死掉的躯体回到了飞机上，等Kowalski有点清醒意识的时候，他就把人一巴掌拍醒了，他说“看啊Kowalski，你醒的真是时候，沙漠的日出。比你做的那破游戏好看多了。”Kowalski眨了眨眼睛，透着玻璃看着外面，那是古老的大地上突然涌现的光明，照的Kowalski眼眶通红，他试图去触碰，却好像被催眠了一样身体不听使唤，skipper就这样看了他很久，最终开口问道“说吧，rico失去意识以后说了什么让你不顾一切的没准备好都要跑过来。”
Kowalski猛的回头，看着skipper阴沉的脸，他闭着眼睛回想却又害怕说出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吃了电锯一样难听。
“他说，日出，他在喊我的名字，让我去看日出。”
“就这样？”skipper眉头紧皱“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秘密会被我挖掘。”
“没有了。”Kowalski说“他不会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着结束了这次任务，Kowalski回到实验室以后就开始日日夜夜的对着那串数据研究如何把rico的记忆唤回来。他也终于做到了，他对rico的治疗终于有了些起色，只是每次rico坐在病床上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没缘由的一阵心悸，rico是不会说话了，可他的眼睛一直在说各种话语，Kowalski读不懂，只能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