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一体(十七)
至于它是否对自己的死亡与终结有一定认识(毕竟如果我们假设每一次的梦境都是不连贯的,即梦境之产生为一非重新的开始而其消亡唯一唯一的死亡,那么它将对自己的前辈的尽数凋亡毫不知晓而自认己身未来不可被非本人之外的任何因素全部掌握而对于死亡连概念性的理解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所谓前辈的与终结面对面所产生的经验了。这种经验本就不由梦境提炼而是由清醒时的我们归纳而出)这种思考含有太深的臆想成分而最多以喻体的形式出现于文学体裁之中以反衬出某些事物而不具备说明自己的能力。此时此刻,意识身处于一个变换万千的世界之中而融入变化,于适应变化之中丧失了停止变化的欲望(这一欲望最后反倒由逆反心理提供粗糙的样本已供可能间歇苏醒的意识重获对这欲望的记忆并以此为基地建设出更多的专属于意识与恒定而不属于梦境与变化的多用于抗击后者的某种意义上经意识的长时间思索与严密的证明而足以获得“科技”之修饰的附属建筑)。
但我们曾多次分析(实质上仍多半只是强行构造而出用于解释眼前事物而不用于对体系进行基础构建的设想)出,梦境规则对梦境稳态的调节是有一定限度的,梦境事物获得更多更广泛的意义毫无疑问是对梦境规则的不可避免的负担,同时事物含义的缺失(即使仅是自行调整得到的精简)也同样是需要规则投入不逊于添加意义所需要的精力的。二者都去篡改了由理性所构建起的记忆而将其投入更偏向具备绝无拘束性质的炉火之中,经时间长度由于穿越了现实世界与梦境世界两个局部相异的世界而致使的意识攻坚方向变更与随之而来的于我们而言近乎于遮天蔽日的错觉对我们时间观念的修改篡夺而不可获得一个精确数值乃至干脆全然无法辨析其是否存在而只能用我们常处的现实世界的时间运转规律进行总结的熔炼之后,它们二者共同得到了最终熔炼产物——从里到外已然全部打上自身深刻烙印而失掉大部分由理性的曾经领导所学习到的运作思想的寿命短暂、意义狭窄的已被分解为具备特定意义的片段形式而已无法重回整体规则至足以自成体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