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夜·下

四
地上摆了几个硕大的木盆，几条丑陋的鱼儿游行其中，木盆围成一个圆，圆的中间是一个水缸，里面有一位男性人鱼，长得相当魁梧，很难与柔美的人鱼想联系。
“别看这些鱼长得丑，它们的肉可都是顶级珍品，是我潜入深海抓到的。”
水余珊看了看一旁的菜单，“老板，两份深海炸弹和两份墨岩鱼。”
“好嘞，二十妖币。”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深海炸弹是人鱼族的特制饮料，利用深海中的一种特殊藻类制作，而墨岩鱼是人类很难捕捉到的一种鱼类，它们肉鲜嫩而无刺，鲜肉现炸是最好吃的。”
虽然听名字很奇怪，刘启杉还是喝了一口这款特殊的饮料，并没有想象中的诡异的海藻味，反而充满了一股水果的清香，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它在口腔中产生轻微的爆炸，酸甜不断地在味蕾之间游荡。而鱼的味道就是寻常的鱼味，但口感和味道都优秀到了极致。
路过一间书屋，他停了下来，想要看一下妖族的书和人类有什么不一样。
水余珊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要进去看一下吗？”
“可是我没有这边的货币。”
“我请你就是，不过你可要小心，书生可是妖怪们很喜欢吃的哦！”
刘启杉露出轻微窘迫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踏入到这间小书屋内。
他看见一本深蓝色的古文书，打开，仿佛在来到沙漠之中，干燥的风吹过，滚烫的沙子吹打到他脸上。下一刻又仿佛来到海洋，四周的鱼不断游过他身边，甚至穿过他的身体。
滚烫的岩浆在一刻就要扑到他身上，纤细的手指将那本书合上。
“这是幻界书，不适合你，你看看这本。”
刘启杉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本浅灰色的书，打开之后，他仿若来到一个空白的世界，这是一个只有书的世界，他合上那本浅灰色的书，又回到了小书屋。
“这本是无垢书，能够将意识带到安静的世界，我想这一定很适合你。”
“多谢！”
“我可不喜欢听这些，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刘启杉翻开书，进入到那个世界，合上书，回到现实，又打开书……
“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本书离开妖气之后，就会慢慢失去作用，会变成一本普通的书。”
“那可真是可惜了。”
“我们去玩妖界飞车吧！”
五
他们两人停在一座木桥上，靠着栏杆，本就清凉的夜风吹过河面后，平添几分湿润与冰冷，夏日的闷热在这里好似是不存在的。
水余珊指着一扇红色的大门，“过了这座桥，穿过朱门，你就可以回到人间了。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欣赏午夜的烟火。”
刘启杉看着晶莹的发光鱼在水里游着，一群连接成斑斓的，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你比较呆，我连幻术都没施展你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过来。”
他回了一笑，尴尬地摸了摸头。
“你可以跟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呢？”
“外面的世界，外面和你们这儿差别不大，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人没有像妖拥有通天的法术，因此人类发明工具弥补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