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梧桐灯》(4)

孟哥不能了…
不愿做出牺牲的感情算不得爱，而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
我抬起手示意躁动的人群安静一下，然后开始我的临场发挥，开始我的自圆其说。
“九良，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孟哥有话要对你说。”
我的声音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他们以为我是在紧张，是的我紧张，我怕我忍不住把那些秘密吐露。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因为我未向他提起过还有这个环节，他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
“孟哥…”他看起来更无措了，但他还是信任我，依赖我。
“九良，咱们搭档这么多年了，孟哥希望…”
我有些哽咽，我快要忍不住了，我真的想当着这满座高朋把我满腔的爱意宣之于口…
我想说我爱他。
但我只能祝福。
“九良，孟哥希望你幸福，孟哥希望你一直好好的，好吗？”
我也要向他要一个承诺。
这是这场与我无关的幸福里我能给他最大的祝福。
“好。”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就像在说“我愿意”一样。
我心满意足了，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我都陪在他身边，无论以什么形式，无论以什么身份，直到生命尽头，直到最后一刻。
我向他敞开怀抱，像以往每一次我们相互扶持的时刻，我拥他入怀却不敢言语。
台下掌声雷动，就好像这一场仪式真的属于我一样。
没关系，明天，明天他还是会和我一起站在台上，我还是可以笑着向众人宣告，“这是我的搭档，叫周九良，我喜欢他。”
我可以敞开心扉，因为除了我自己，没人会当真。
我知道，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可这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哦，我忘了说那个凌晨三点钟的电话，他问我如何让那个女生知道他真的喜欢她。
我在黑暗里沉默，然后问他，“九良，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是。”
“九良，你真心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拿一颗真心去换的。”
“真心…”
“但你要记住，所谓真心，是一生只为一人，只给一人，哪怕得不到回应，也只他一个。”
他对我的回答保持沉默，然后又问了我一句，“孟哥，那你的真心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充满了讽刺，是啊，连我捧到他眼前的真心他都没有察觉，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呢…
“我的真心…也给了一个人，无所回应也心甘情愿。”
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可这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堂良】《梧桐灯》完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回忆，感谢所有人和我一起面对。
原来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人，最后却是被自己亲手推开的。
——《镇魂》沈巍
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可这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武林外传》吕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