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妙语之阴阳轮(4)

莫然摩挲着王平奶奶留给他的挂坠，温和地说：“生命太短暂了，没时间恨一个人那么久。”
王平回首一笑：“谢谢。”王平第一次报复人，前一秒，觉得这滋味芳香甘醇，后一秒，却觉得满嘴苦涩。所以王平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觉得满眼疼痛。
“谢谢……”王平再一次低低地说。
孟无恙长长吁了一口气，很是担忧：“那团光，是王平奶奶吗？”
“是。”
“那么，你说的阴阳轮，是不是王平奶奶用了?”
“应该是。”莫然迎上孟无恙疑惑的目光，“应该是三年前，王平生病的时候，她用阴阳轮给王平续了命。”
孟无恙失了声，不知该问些什么，更不知从何问起?问问刚才给王平的是什么，问问莫然到底是个什么人，问问要不要去找找这阴阳轮，以及这阴阳轮到底是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孟无恙阖了阖眼，觉得今天真是疲惫得很，正欲起身，却瞥见了莫然青紫的手腕和纵横交错的抓痕，于是干脆利落去外面药房里买了点药水。
再回来时，见莫然还呆呆愣愣地看着门口，孟无恙一笑：“我看你被王平那小子抓得挺狠，给你买点药。”
“其实不要紧。”莫然用手掌挡住自己的手腕。
“年轻人下手重，抹抹药，好得快。也不耽误你研究东西。”孟无恙垂眼，认真地抹着药。酒精的味道弥漫在室内，掺杂着白纸黑字独有的墨香，异样安神。
“你不问问我是干什么的？”莫然略讶然。
“不需要。你是个正人君子，这就够了。”孟无恙答道。
“你不好奇？”
“你选择不说，我也选择不问。”酒精擦在皮开肉绽的地方，孟无恙看见莫然的手还是抖了抖。
“另外，多谢。”孟无恙扔了棉球。“谢谢你开导我的学生。”
莫然神情恍惚地看着手腕上的紫药水，喃喃自语：“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