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系】魔女集会——所谓厄运(9)

“你明明还是爱着那位魔女，即便她已经死了。”她大力扣住他的手腕，脸上全是愤怒和不解，“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有意义吗？”
他只是在听她说，爱露尔死了的那一瞬，眼中闪过一道锐利，而后便面无表情地冷言道，“不许你说她死了。有意义啊，她之前说希望我娶一个好姑娘，仅此而已。”
她听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见她不肯松手，他又补充道，“不是之前就说好了的吗？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不老的容颜，还有财富和地位，可以安逸漂亮地活一辈子。相对地，我也完成了我的愿望。你还想怎样？”
“亚利克……这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已经呜咽起来，尽管这样，他也不为动容，只是等着她说完接下来的话好放开自己。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像你和魔女想的那样，能够用来做交换的……我爱你……你给我的这些，我都很满意……但是……我得不到你的爱，我很痛苦……”她哭的失去了力气，索性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如果觉得不划算，你尽管走，我再娶别人就是了。”他烦躁地皱了眉，只是觉得如果她这样，坐在自己房前一直哭会很麻烦。
哭了好一阵，她好似想清楚了，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才伸手抹干了眼泪，站起身大声笑着对他说，“不要！即便我得不到你的爱，也不能把这样的位置让给别人！能站在离你最近的位置，总比被退回去让人嘲笑侮辱要好！”
“好，那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后来，直到他寿命耗尽，死在了这个房间里，她都没有与他再说过一句话。
“那天清晨，我醒来后发现两只人偶都不动了，城堡里一切魔力催动的东西也都停止了运转。他的房间门没有锁，五十年来，我第一次走了进去，看到他安详地躺在床上，微笑着陷入了永眠。仍然是二十五岁的容颜，胸前抱着的，是这幅画作和你留给他的法杖。”说着她露出了柔和的神情，似乎是想起了他最后的笑容，“他的时间，在你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你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爱露尔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不知该说什么，僵僵地握住朵拉维笑着伸出来的手，黑猫跳进爱露尔的臂弯，二人便携手走出占卜屋，飞驰于空中……
途中，伴着呼呼的风声，朵拉维解释了一些，让爱露尔感到疑惑的地方。
其实，在那次她和亚利克交谈过后，她也想通了很多，与其无所事事地生闷气，倒不如也学些什么。
于是，她开始跟两只人偶学一些简单的魔法，后来便自己钻研魔法书籍。她学魔法目的，一开始就是想帮亚利克把爱露尔找回来。可是没有人引导，她学的很慢，直到他去世，她也不过学了一些皮毛而已。
而后，她花了三十年，去探寻和恶魔交易的方法，最后终于找到了恶魔，用自己的灵魂，换到了找到爱露尔的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爱露尔不住地咬着下嘴唇，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心里全都是歉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