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系】魔女集会——所谓厄运(6)

她眯了下眼睛，笑道：“解除旱灾对我也有好处啊，森林里水源不足虽然一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时日久了就麻烦了。”
“那你完全可以，只在森林范围降雨啊，能省不少力气不是吗？”他的语气急切。
“你可真像我呀，精打细算地衡量每一次交易。可是你要知道，人生有时候是由不得计算的，在某个时间点，想了就做了，没有那么多计算，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颇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呢。”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不然，你想怎么报偿我？像传说中那样，魔女吸食人类男人的精元吗？”她笑得不屑。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想要，我很乐意这样，也很荣幸。”
他知道，她接受委托一向讲究收支平衡，觉得合理才干，会为人占卜、医治，同样也会害人、杀人，她的标准好像不是人类世界定义的正义，只是自己心里的对错，觉得对，便去做了，不会在意世人的眼光。她虽然是使用黑魔法的魔女，在他看来却是绝对正义与善良的存在，如果让自己献出什么能有利于她，即便在他人看来是邪恶的事情，他也会答应她的。
她收敛起笑容，也认真地看着他，“说笑了，力量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交换，我虽是血统不够高贵的黑魔女，也绝不会去做那种背德的事情。你的话，好好活着，日后娶一个好姑娘，安稳富裕地度过一生，就算是报偿我了。”
他一时说不上话来，两人就这么神色认真地对视着。
半晌，他才说出艰难地说出，那份难以言说的心情，“人类的生命只有那么短，我只想全部都用来陪伴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分给别人。”说着，似乎不由自主地，就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面颊。
然而爱露尔的反应极快，在他的手到达自己面前大概半英尺的时候，她就快速一挥手中的魔杖，挡开他的同时，自己也瞬间闪身移动到了房间的另一角。
她背对着他，不愿意让他在看到自己的脸，语气疏远极了，“亚利克，别再对魔女抱有什么幻想了，跟魔女纠缠对人类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连 触 碰 到魔女的皮肤都是会带来厄运的。”
他站在她刚才沐浴过的那片阳光里，却感觉整颗心都冷掉了，无力地垂下手臂，向她望去一眼，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去做些别的事情，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她站在阴影里如此想到，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温暖的感情，还是不曾得到过的好，如此，才不会在别离时体会骤冷般的悲伤。
整整过去三日，她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无论是亚利克还是人偶和黑猫，统统拒之门外。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情，她这样做一定是在筹备什么。但是这次，亚利克觉得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而做出什么事来，无时无刻不觉得心急如焚。真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可她的房间设了结界，他用魔法是窥探不到的。
这日入夜，亚利克准时 上 床 休息了，而爱露尔没有睡，拿出水晶球，看到里面显示出亚利克安稳的睡颜，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就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