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系】魔女集会——所谓厄运(5)

二十五岁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再能交给他的魔法了，所有的委托他都能处理掉了。
她的日子过得平静极了，或者，都称得上无聊了，经常坐在窗边晒晒太阳看看书，抽抽烟斗随意冥想一下，一天就过去了。
“太悠闲了，有种真的老了的感觉，是不是应该找点事做了？”她这么想着，就听到了敲门声。
和她的习惯一样，只敲三下，“爱露尔，我进来了。”
她悠悠地放下烟斗，吐尽了口中的云雾，回头去迎他，“亚利克，今天没有委托吗？”
“没有。”他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放在胸前，诚恳地说，“夫人，抽烟对身体不好，可以的话还请戒掉。”
她笑意里难得有几分玩味，故意又吸了一口，“小子，你倒教训起我来了，这里面烧的不是烟草，是药草和香草，对身体甚好，你要不要尝一口？”
他半信半疑地，蹙眉接过她递来的烟斗，只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满面通红眼泪都咳出来了，“咳咳咳……你怎么会……喜欢抽这种东西？”
她笑着接回烟斗，不语。
他的心跳剧烈，不是因为咳嗽，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用了她的烟斗，就难以平静，脸上的红晕更是一直窜到了耳根。
好一会儿才不咳了，他坐到她对面平复了呼吸，说：“我小时候，怎么没见你抽过烟斗？”
“那时候忙啊，虽然知道有这种好东西，也没时间去尝试，做出来也没时间享用啊。后来托了你的福，闲下来，才做了这种东西啊。”知道他不喜欢，她就熄了烟斗不抽了。
“真是好清闲啊，没有什么再能教我的魔法了吗？”说着他看了看手中用了多年的魔法杖，自打买回来被她变成真正的魔法杖后，就没离开过自己。
“没有了，其他的魔法，是人类不能学的。现在掌握的这些，也足够你安稳度日了，接下来想要新魔法，就要靠你自己去创造了。”她眯眼看了看窗外的艳阳，炎热的夏末，她却依旧不嫌热地晒着太阳。
看着坐在阳光下的她，和坐在阴影里的自己，他越看越觉得颇有一种相对的感觉——金银的瞳色，银黑的及腰直发，都是松松地束在颈后，连发带都是相对的黑白。虽然很多年之前，她就跟自己说，如果觉得长头发麻烦，可以拜托人偶帮忙剪掉，他每次只说不麻烦，其实只是私心想要和她一样长度的头发。她习惯黑色的魔女装束，而他却常穿白色的燕尾礼服，戴白色的礼帽，甚至法杖都是相对的黑白色。
其实，是不是好多年来，都私心想与她相对，与她，相配？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是一惊，脸上刚消去的红晕又涨了起来。
“你给予我这么多，我很想报答你的，魔女接受委托，不都是有条件的吗？”他开口打破沉默，说出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语。
她转过头来，直视他的脸庞，“一不留神，你都长这么大了啊。你忘了吗？接受你的条件，在你五岁那年就已经给过我了啊。”
“是说城镇里的材料吗？那算不的什么吧，比起他们的两个委托，那一点材料，根本不值一提吧。”看他的神色，好像在替她的亏本买卖感到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