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系】魔女集会——所谓厄运(2)

她笑着皱了眉，摇头道：“我不需要呢，对于我来说，你们这是一次带了两个委托来啊。”
镇长一时说不上话来，镇长夫人赶忙走上前一步，假装慈爱地摸着男孩的头说：“这个孩子，是盗匪和妓女的孽种，父母都已经被判刑处死了，怪可怜的，在收容所也总被欺负，如今饥荒，眼见就差被生吞活剥了……唉，我们镇子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来献给您的了，想到魔女的传说，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冒犯了您真是我们的罪过。”
她看着这个男孩，脑海里掠过一个词——灾厄，甚至看到了自己落泪的样子。她知道这已经算是很明确的预言了，但是，还是没有勇气去抗拒这份命运，也不忍心再把他丢回镇子里去受苦。一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那就这样吧，我会收下这两个委托，作为条件，等镇子里有了收成，我会去采集大量稀有的植物材料，到时候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两人闻言，双手合在胸前不住地向她鞠躬，“可以可以，能救活我们全镇子的人，您要多少材料都可以！”
“那二位就先回去休息吧，魔法阵的筹备还需要一些时间。”说着挥了挥手，示意黑猫领他们出去。
二人跟在黑猫身后，还不住地回头致谢。
她目送着，直到城堡门关上，大厅内又恢复了昏暗，墙壁上的烛火依次点燃，被独自留下的男孩害怕地退了退，却没有可以躲的地方了。
她拍了两下手，就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位女仆，她命令女仆：“你先带这个孩子去洗澡，并且给他准备干净的新衣和食物。”
女仆低头，恭敬地回答：“遵命，我的主人。”
她欲转身离开，却被男孩扯住了裙角，他看起来既畏惧却又羞怯，红着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轻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不用担心，人偶是没有性别的，连心灵都没有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叫执事模样的人偶来。”
一下子，年幼的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魔女，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可怕，竟比镇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温柔善良。这个笑容，他铭记了一生，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雍容优雅，温婉中，又带着一点克制。
“呃……啊……魔女大人，谢谢您！”思索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别扭地挤出这样的话语。
她笑意更深，“不用叫我魔女大人，也不用说敬语的，以后你就跟我一样也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了，我叫爱露尔·温莎，叫我爱露尔就好。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思索了一下，“嗯……爱露尔大人，我叫亚利克，听别人说，我应该是五岁。”
她听了，有些为难地笑笑，“把‘大人’去掉，再叫我一次。”
“爱-露-尔。”男孩很认真地重新说了一遍。
“好孩子，以后就这样称呼。”她眼神飘远，“要知道魔女是有血统有等级的，我只是个血统普通的魔女法师。”
他莫名地就很期望，她能摸摸自己的头，或者捏捏自己的脸，可是她始终都没有碰自己一下。交代完便站起身，叫来执事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