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动心(2)

“九萌”
杨九郎一听声音和称呼就知道是自己那不靠谱的小师哥，赶忙系好大褂扣子。
“额，师哥”杨九郎有些手足无措，或者说不好意思，之前让人难堪，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圆。
“呦，杨小瞎，你这算是第二次叫我师哥吧”
看着小孩儿笑得弯弯的眼睛，杨九郎也咧嘴笑了，果然是个小孩，怎么这么天真。
“得，你可别笑了，牙都不齐，给你。”小孩儿背着的手伸出来，手心躺着一个深棕色绒盒。
“这是？”
“你接到通知了吗？以后你就是我搭档了”
“啊？”杨九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果然一条师娘的消息，一条节目单通知。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孩儿过来把胳膊搭在九郎脖子上，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把自己挂在九郎身上了。
“那这表，贿赂我啊？我可不要，太贵重了”
“小爷我可轻易不送人东西啊，你什么意思”
杨九郎见小孩眉头都皱到一起，气的鼓鼓的小样儿，“我是说啊，没有表我也愿意和你一场，愿意给你捧哏。”
张云雷笑了，笑得开心，“我买都买了，就当做是生日礼物吧”
“好”
“哎，不行，生日没有送表的，你得给我一块钱。”
这就是两人搭档的开始，第一场节目是学哑语，小孩儿猝不及防的扑到九郎身上时候，九郎差点没站住，一边假意推开怀里的人一边在耳边很小声的留了句，“小心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风格变得独有，没有哪个逗哏拉着捧哏袖子摇呀摇的撒娇，没有哪对演员说说话就用一个话筒了。
张云雷也不知道自己对搭档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可能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角儿”，可能是每次重要的日子身边都只有他一个，可能是宿舍里的打打闹闹，一不小心就跌到他的臂弯里，也可能是第一次见他就动心了。
“小眼巴叉的，今儿个又不用演出了。”即使是打电话，杨九郎也猜到了小孩儿肯定是红着眼圈的。
“没事儿，角儿，咱俩出去玩，逛吃逛吃。”
卖不出票，感觉九郎跟错了角儿，小孩儿一个人蹲在台侧，捧着脸。
“哎呀哎呀，我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师哥怎么还掉金豆子了呢，又不上花轿。”
兴许是想的出神，张云雷竟然没注意到杨九郎站在了身侧，紧忙拿大褂袖子擦了擦眼泪。
“杨小瞎，你走路也没个动静”理理大褂站起来，蹲的久了，猛的站起来眼前一黑，手上下意识的扶着旁边却抓空了，杨九郎拦腰就把人扶住了。
“慢着点”
缓了一会才好，看着空荡荡的剧场，张云雷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把大褂换上了呢，我不告诉你今儿个不演了吗”
“我角儿换了大褂，我怎么能不换呢，咱俩的本来就是一对的”
抬头看杨九郎傻萌傻萌的样子，张云雷抿了抿嘴唇，忍住了金豆子。抬脚上了台。
俩人背对背坐在桌子上，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个人本来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如今重合到一起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