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爸爸是个人理拯救者的那些事 · 六十五(5)

“这不一样啊。我早就被写进历史书了，现在即使不被认知也无法否定我的存在了。但是你的存在，却随着那场圣杯战争被一起抹消了。我想你也一定发现了这一点吧。”
“嗯呢，我的所有亲人，现如今都不存在于世了吧。从这一层上来说，将‘为重要的人而活’作为生存意义的名为尤莉的存在，现在也已经是一个找不到重要之人的空壳而已了。”
“所以我才会说出来啊。”罗曼微笑地说着，“尤莉，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忘记你。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些，今天才会单独和你对话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即使面对我的是消失的命运，这个世界也没有抛弃我，仍然有人思念着我。我的人生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你想告诉我这些，是吗？”
面对尤莉冷若冰霜却切中要害的结语，罗曼反倒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是这样的，所以，那个……我希望你在伦敦的这几天，可以过得开心一点。”
尤莉静静地听完这一席话。她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罗曼，走到最初她和弗兰插花的地方，取出了一支橘色的花。
“你过度自信了啊，Caster。”
“什么？”
“确实，对曾经的我，尤其是弥留之际的我来说，Caster是我最喜欢的人吧。”
“……！！”突如其来的表白，罗曼不禁面颊飞起一片绯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尤莉远远地转过身，带着毫无阴霾地笑容看着罗曼，“即使Caster认不出我，我也不会对自己的消失抱有一丝的怨念。因为……现在我有更喜欢的人了。她给了我重生的希望，我重要的半身。那是不属于尤莉，而是现在的我的……一位重要的人。我会为她而死，并在虚无的尽头，永远祈愿着她的幸福……”
此刻的尤莉，是真心幸福地笑着。
“尤莉……我从之前开始就觉得，你是不是过于老成了一些。明明去世的时候，你只有四岁，这堆积在你言谈举止里的沧桑感，究竟是从你哪里来的呢？果然，在你死后，你的灵魂经历了一些什么吧？”
“爸爸有兴趣吗？”
“嗯……可以告诉我吗？”
“那和我做个约定吧。”
“嗯？”
“你已经来过伦敦了吧？”
“是啊。”
“那……等到我消失的那一天，也就是等到我要再次和咕哒子融合的那一天，你可以来看我吗？”
“……”
尤莉的眼睛朝下看着，像是看着什么很深很深的地方：“如果你来的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灵魂是如何被利用，如何在无尽的梦魇中沉沦，然后又如何被拯救的故事，全部，都留到那时候再讲吧~”
宅邸另一侧的书房里，立香急躁地一本本翻看着书架上老旧的书籍。
玛修在一旁看着，怕打扰到他不敢说话。但后来发现，立香只是走马观花地乱翻书而已，并没能够看进去什么，最终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前辈，莫德雷德说的话，我刚才开始就很在意。”
“什么？”
“咕哒子的精神被分离了，但现在的咕哒子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那他们是否应该被当做两个个体对待呢？如果一定要把青蛙的咕哒子塞进现在的咕哒子体内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就相当于把现在的咕哒子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