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二十五)(2)
“你这脾性倒是半点没变,我喝就是。”林煦接过早已晾好的茶水,温度适宜,正好可以入口。
“这么多年了,你才认识我吗?”蹇宾挑眉,语气虽有些不耐,其中的亲昵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跟你聊这个,说起来小明儿你最近可好?”林煦转头看着执明。
“自然好啊,如今这东宫里谁会想不开招惹我。”执明抱着一碟子话梅干边吃边说“就是阿黎最近事情多了些,幸亏我有的玩,不然还挺无聊的。”
“你还想着玩?” 林煦突然拔高了嗓音,吓得执明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碟子。
“阿煦,你冷静一点,我没上树也没下河,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执明将欲起身的林煦按回了凳子上“你别急呀。”
“先不说孩子,你本就体弱,若真出了什么事,你该如何是好?”
“阿煦放心吧。”执明再三同林煦保证过,林煦才歇了继续劝说的念头,哪怕执明如今已是太子妃,但是在林煦眼里这人从来就是当初扬州那个天真无邪不识愁滋味的小少年。在执明的事上,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失了理智。
临近傍晚时分,齐之侃和慕容黎才从书房里出来,也不知两人都讨论了些什么,出来时两人面上都是一派轻松。
马车里,蹇宾靠在齐之侃身上假寐,齐之侃将一旁的毯子搭在了蹇宾身上“阿蹇今日聊的可开心?”
“太子妃是个爽快人,阿煦也在,我也许久不曾这么畅快的聊过了。”
“是我的错。”齐之侃有些愧疚的握着蹇宾的手。
比起皇都蹇宾更喜欢北疆的生活,那里的人爽快利落,和京里这些说句话能拐十八个弯的人一点都不一样,只是他们如今还不能离开皇都。
“你又错了什么了?”蹇宾斜睨了一眼齐之侃“我们既已成婚,自然就是一体的,自然是要同进退的。”蹇宾虽然将门出身,习惯了武将那一套直来直去,但是他外家也是世族,他对政治的敏感度自然不低,就冲景宁帝如今这些动作来看,这朝中恐怕是要变天了。
“是我见外了。”齐之侃搂着蹇宾“你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喊你。”
烛火跳动着微弱的光芒,执明自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出来,也不配水,直接仰头喂进嘴里。
“公子,人已经制住了。”帐幔微动,墨松立在执明身后低声禀告。
青柏和墨松都是打小就跟在执明身边伺候的人, 只是一个在明负责执明日常生活,一个在暗替执明处理些事情,早在执明入了东宫的第一夜,这俩人就在慕容黎面前过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