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枪(2)

要是父亲超过三天以上不回家，从某一天开始，我会学着父亲的样子，帮父亲擦拭他的枪，每次擦到板机处，总有一种欲望在驱使着我，在我耳边低语。
父亲的工作虽然幸苦，但这让他拥有不少的积蓄。有一天他说等我读完初中以后，他想送我去国外读书，他说他见过国外军队的素质以及能力，所以他觉得国外的教育一定不差，他希望我能够在那边获得更多的锻炼。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先不说一个新的语言环境，父亲不在身边的情形是我一时间不能够想象出来的。况且我唯一能跟父亲的互动，打猎，也将不复存在了。
父亲是很决绝的，他做的决定就想着百分百的落实。
我同意了。
四、父亲的不舍
去机场的路上，父亲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从他已经有些苍老的脸上，我还是能读出一些不舍。
一年后的暑假，我飞回了国。
父亲在我回国后的第二天，就带我出去打猎。
我的身高早已超过了他的枪，动作早已跟父亲一样娴熟，扣动扳机的那一瞬，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父亲满意地看着我，将半瓶水喝了下去。
就算是暑假，父亲还是有不少的工作，我在家中百无聊赖。盯着父亲的枪，我终于第一次自己将它拿下挂钩。
父亲的枪还是有些重量，我带着它一个人走在路上，夏日的午后鲜有人迹，没有人发现我。
我看到一只鸟儿在一个大树上休息，也不知是单纯的兴奋还是本能，我端起了枪，上膛以及瞄准。太阳的炙烤让屏住呼吸的我的额头上流下不少的汗水，举起左手去擦，可我的右手却。。。
。。。。。
五、父亲的话语
父亲在早饭事跟我说他突然接到一份加急的公事，也许十天之内都不会在家，我应了一声，父亲就出去了。
我从房间拿出昨天的弹片和剩下的四枚子弹，开车前往从记事起就一直去过的野林。我单片跟子弹埋在地下。
就这这天晚上，父亲匆匆回家，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回家拿点他的枪的子弹的，我表示不解，他说要去做比对，就又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
第三天。父亲回来擦拭他的枪。
第四天。
第五天，又是夜里，父亲又回来了。他问我这几天有没有拿着他的枪出去，我回到没有，他只点点头。我随即询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希望我最近不要碰他的枪，我说好的。
第六天。
第七天。父亲回来擦拭他的枪。
第八天。父亲把他的枪拿走了。
第九天，下午，父亲回来了，我问他事情解决好了没有，他却哭了。
六、父亲的眼泪
父亲含泪问我为什么不说实话。我没有说话。
父亲说他发现子弹少了一梭五发。
并且就在之前，他已经得到了在他的枪上做的指纹比对，这期间他虽然擦拭了他的枪，但唯独没有清理扳机，而扳机上只有我的指纹。
父亲哭了。
父亲哭了。
父亲说他还没有提交这份对比报告。
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