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涅槃 第五章(8)

我轻笑一声：“真是闻名不如一品，经先水神之手用凡间的桂花酿得酒，都可以如此醇香。”
她饮尽杯中酒，放下酒盏，坐定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来此又是何目的，但是我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似有不同……”
“呵，”我端着酒杯，望着杯中佳酿，“没想到一丝残魂也如此有灵气，真不愧是先水神。”
“说罢，究竟来此找我所谓何事？”她仍旧一本正经的望着我，两手自然的搭在腿上，竟如此从容。
“我若是说，我只是来此讨杯酒喝，顺便见见故人，你可愿相信？”我放下酒杯，看着眼前这个隐去大半美貌，身着粗布衣衫的女子。
她叹一口气，“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我已经死了。”我抬眼直直看着眼前的锦觅，认认真真说道。
未等她开口，我接着说：“我是穗禾，又不是穗禾。”
我伸手掏出镜匣，打开后指着匣内的两个光团，又说：“这是你的两片碎魂，你的魂魄交战当日被击碎成了四片，我想凑齐你的魂魄助你元灵重聚，算是为自己还一份债……”
“我若是说我不想走呢？”锦觅打断我的话。
我合上匣子的盖子，“你若是不走，脆弱的元灵受到烟火之气侵染，不出半年就会消散。别说聚魂成仙，就连轮回为人，都是奢望。”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的你，更不是为的他。不过是想为自己，了结这一切荒唐的情债。”
“我做过什么，你无需再提一遍。你我都非圣人，我不是来求劳什子谅解的，如今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也都是枉然，你若还想聚灵回到他身边，就跟我走吧。”
……
须臾之后，我带着镜匣飞身出了河间地界，看着脚下人间的一片烟火，内心甚是感叹。
能在这样的烟火气中平平耗尽此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十）
我带着镜匣去找旭凤，取这最后一片碎魂，聚齐了我也算不欠什么了吧。
铜镜指示我找到了凡间一不知名的山谷，山谷边坐着一处小屋。
用茅草和黄泥砌成的小柴屋，似是有些年头了，山谷间的微风之下，屋顶的茅草跟着轻轻飘动着。
柴屋内，旭凤呆呆坐在木桌前，望着眼前之景的眼神甚是空洞，满脸的胡茬显得面庞更加落寞。
我落在屋外的栅栏边徘徊着，看着柴门，竟不知道如何进去，又与他说什么……
就在我踟蹰之际，看见太巳真人带着两个天将，突然现身在屋前的小院中。
我隐着身，寻常仙魔自是看不见的。太巳真人竟然持着赤霄剑，来请旭凤前去天界主持大局。
说是润玉动用了禁术，已经没有资格做天帝，还下了罪己诏。
我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个润玉在做什么蠢事。一个锦觅，竟能闹得天魔两界之主如此颓态，这兄弟二人莫不是太过轻视天下苍生！
我随着他们一同前往南天门，我倒要看看，堂堂天帝大位岂是说罢任就罢任的！
入了南天门，旭凤直奔璇玑宫。
璇玑宫殿门被一道结界所挡，旭凤顺手劈过去一剑，破除结界急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