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涅槃 第四章(2)

鬼魂闻着这一声“穗禾”，眼睛忽然张得老大，犹如被一道天雷击中，开始痛苦的颤抖着，赤红的眼睛，簌簌流下两行血泪来，更显骇人。
（二）
我攒着所有力气，挣脱万字纹的束缚，冲出了忘川河面。
但体内好似集聚着一团火，烧得我越来越热，狂躁不安。突然，封存许久的内力冲破了躯壳的束缚，炸出了一道光晕向四周散去。我从鸟形幻化成了人形。
恍惚间，记忆如海潮一般向我翻涌而来……
翼渺洲，百鸟朝凤……
吞佛……
无间道，魔界……
地藏王，救赎……
神魔大战……
佛祖……
孤恢复了记忆。
“还请王上息怒，不要降罪于我魔界众生，毕竟这也是你拼了性命保住的……”
白夜？你个老家伙还活着呢？不知孤这一睡，是过了多少个春秋日月。
“白夜，你竞守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苦了你了，依旧持着那么固执的性子。
我望着眼前的白发老人，仿佛看到了当年忘川畔白衣袅袅的少年。
我正欲开口问问白夜，眼下是个什么情形，为何我会困在这忘川河中。
忽然只闻一清脆女声开口叫嚣道：“一介孤魂野鬼也敢在我魔界造次，本尊乃魔尊鎏英，休要猖狂！”
这身着玄衣的女子持着鞭子，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哦呵，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孤在魔界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白夜急忙抓住这个自称魔尊的女子，说：“王上赎罪，鎏英不是有意冲撞王上，还请王上恕她年轻不知礼！”
白夜啊白夜，你不是不知孤的脾性，对此类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教育就更需从小抓起了。
我稍稍吸口气提了内力，散出魔压。忘川河面的漩涡开始疯狂旋转起来，幽灵们号声震天。
 “呵呵，鎏英？魔尊？孤做魔王时，你家祖上还在撒尿和泥玩儿呢。或许……你称孤一声祖宗，孤可以考虑考虑应不应。” 我眯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子，这就不行了？心想如今的魔界真真儿是衰败的一塌糊涂，竟是没个拔尖儿的顶事儿了……
玄衣女子盯着我，突然开口道：“穗禾？”
穗禾？穗禾……穗禾！
我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封尘的记忆再次被开启！
翼渺洲梧桐树下，红衣少年盘坐抚琴，白衣少女翩翩起舞……
沙场征战的天界战神，与他并肩作战的鸟族公主……
险些殒命堕入魔道的魔尊，为他愿与世界为敌的堕魔痴女……
旭凤。我记得，我是穗禾。
口中腥甜，一口心血涌向喉头。
（三）
原来，我不光是当年的战神魔王，我还是堕魔的穗禾。
讨厌魔界的穗禾，讨厌玄色的穗禾，讨厌与表哥不相干的一切的穗禾，傻姑娘穗禾。
我满眼酸涩，两行血泪滑落，染红了我的视线。
胸腔内燃起的火，烧着我的思绪，烧着我的理智，烧着……穗禾一颗既死的心！
呵呵呵呵……开什么玩笑……
想我曾经称霸冥魔两界，想我曾经冲冠一怒率魔界与三界神佛相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曾想，拼尽一切挣得的这一世安稳，竟是如此潦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