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汤基(抖森X洛基)曼陀罗与黄水仙(五)

"是巧克力味的。"汤姆咬了一口曲奇饼，味道意外地很不错，"我喜欢巧克力。"
听了这话，洛基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我就知道你喜欢巧克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巧克力？"汤姆开始觉得也许自己以前确实认识洛基。洛基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敷衍道："任何人都喜欢巧克力。"
汤姆想认真问问洛基他到底是谁，但看到洛基现在"正常"的样子，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整个下午汤姆都过得非常愉快，他在洛基家里帮忙烤曲奇饼，和洛基一起探讨文字艺术，洛基还给他看了自己尚未发表的稿子——这算是作为著名作家的朋友的特殊福利了。
接下来的几天，洛基都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以朋友的身份和汤姆愉快地相处。汤姆不得不承认，洛基比他想象的还要博学，他精通中世纪历史，对那时候的艺术、人文无所不知，他还会拉小提琴，他戴着黄铜面具忘情拉琴的样子让汤姆觉得那就是天使。
汤姆对洛基有点入迷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艺术气息的人，优雅，博学，温和，还带着点神秘…汤姆几乎忘记了那晚洛基的所作所为，他更愿意相信，那晚只是这个绅士的无心之举。
"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洛基抚摸着小提琴的琴弦，温和地看着琴喃喃低语。
"什么？"
"这把琴…让我想要演奏24首随想曲…"洛基吃吃地说。
"作为一位作家，您真的很全面了。"汤姆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拿着琴的洛基。
"我喜欢音乐…"洛基专注地端详着手里的琴，"文法…修辞…辩法…算数…几何…天文和音乐…"他看着琴的眼神失去了焦虑，思绪好像随着记忆进入了琴里，或者飞去了外面。
"我唯独喜欢音乐…这琴的年龄很大了。"
"…文法…修辞？"眼前这个认真而痴迷的人让他有点理解不了了。
"哦，那是中世纪的教会课程。不过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让人惊叹的乐器——这琴很好，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洛基回过神来，他抱歉地看了汤姆一眼，把小提琴架到肩膀上。
音符暴风骤雨般倾泻而出，这么快的节奏很考验拉琴者的技巧。
"第八首。"汤姆脱口而出。他不是很懂音乐，但帕格尼尼的作品实在太有名了，24首随想曲他听了无数遍。
洛基微微睁开眼，向汤姆投来赞许的一笑，然后重新阖眼，投入到自己的演奏中去。
那天洛基连便装都没穿，只套着自己的黑色睡袍，头发也没有梳理——汤姆觉得大概是因为两个人熟络了，洛基便随意起来了。
没有收拾形象的洛基依然优雅的。他站在窗前，沉浸在音乐里。即使戴着面具，汤姆也能猜到他的表情，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着，腰肢随着琴的节奏摇曳。因为拉小提琴的特殊姿势，优美的颈部线条被更好地展现出来。他的黑发有点乱，随意地披下来垂在肩上，与黑色的睡袍模糊在一起。汤姆才发现原来洛基的皮肤如此苍白，象牙一样精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