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汤基(抖森X洛基)曼陀罗与黄水仙(三)

汤姆看着洛基的脸，或者说看着他的面具愣了几秒，在这几秒的时间里，他快速思考了一下为什么洛基抵触上帝以及如何应对异教徒。
"…抱歉。"汤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太激动了。"洛基平静下来，声音却颤抖着，这让他看起来很神经质，"也许您想先试着画一画，先生？"
"…哦，也好。"汤姆也想尽快转移话题。
下午的光线很好，洛基坐在窗边，看着汤姆支起画架。
洛基穿着裁剪得体的正装，黑色花领衬衣的领口系着一根跟他眼睛颜色一样的丝质领带。
像神秘的贵族王子一样。汤姆看得有点愣神，他觉得如果洛基这种打扮混进女王的舞会，各国的公主怕是要一拥而上。
"我想你很为难，对于我的脸。"洛基看到汤姆盯着他发呆，以为他是在思考自己脸的问题。
"…是的。您没有留下任何照片，这让我很为难。"汤姆回过神来接上洛基的话。
"我相信您可以凭借对我的了解把我画出来。"
"但是…先生，即使我很喜欢您的文章，我也并非了解您。"
洛基很久没说话，好像很失望似的。然后他叹了口气："那我们好好聊聊，总有时间了解的。"
画架被搁置一边，两个人坐到沙发上喝起了茶。
汤姆激动地谈论着洛基的文章，洛基却总是敷衍，仿佛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谈话还是一直进行到晚上，汤姆顺理成章地留在洛基家里吃晚饭。
英国人喜欢茶，也喜欢酒。
汤姆遇到了自己的偶像，便多喝了几杯。
"也许我们该探讨一下…我的画，或者说，你的画。"洛基完全没有喝醉的迹象，他晃着杯子里剩下的酒，盯着汤姆英俊的脸。
"啊，我的画，您的画，先生，这真的很有挑战性。"汤姆在喝醉时就会变得很话唠。
"哦？英国大名鼎鼎的画师也会有为难的时候？"洛基说这话时，汤姆都能想象出他一定在做挑眉的表情。
"Well...恕我直言先生，如果换做别人，我断是不会画的。在不知道相貌的情况下…单凭了解来画一个人的脸…我想就算是达芬奇也很难做到吧。"
"那你为什么要画？你完全可以拒绝我。"
"因为…"汤姆忽然认真起来，"我就是想为洛基画画。也许您不相信，但是当我第一次读到您的文字的时候，我就想要认识您，这一定是上…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洛基面具下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汤姆："我相信。"
不过微醺的汤姆丝毫没察觉到洛基的情绪，他接着说："所以，我想要把您画出来，我需要非常了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