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上)(3)

我刚想补上一刀，奈何其余几头也争先恐后扑了上来，所以我只好单脚为轴旋转身体，转摆的手臂外侧延伸出反握的刀，顺着被我又一个晃身闪过的獸扑出的方向在它肚皮上剖了一刀。
踏着杂乱无章的步子，我游刃有余地闪避着獸们同样杂乱无章的攻势。
“看见你了！”
骤然站稳的脚步旋扭，带着身体迅速回转，我的刀也斜划而上，正卡住一头獸扑向我的大嘴。我捏紧另一只空闲的手，握在手里的刀亮出森冷的银光。
“不要着急，现在就送你上路！”
“嗷吼~~”
另一头四肢并用的獸猛突而来，这是我偏过头后从面前的獸身后看见的。
“这么热情？那就送你了！”
我迅速把暂时空置的刀插回刃鞘，腾出的手掐紧握剑的臂，使劲往斜下的方向拉下，跟着猛一踏步飞蹬，一脚把这个东西踏飞出去！
来不及欣赏两头獸的抱团摔跤好戏，我甚至连提起的脚都没放下，单脚按下又是一蹬，漂亮的后空翻旋完美衔上，跟着双手共握的剑笔直刺下。
“噗啦——”
澄黄色的液束高高喷起——这也是它们的血液，它们的血色总是乱七八糟的，但唯独没有正常的鲜红——险些淋了我一身。我低下头，看着被我一刀贯穿——甚至把刀锋插进地面——的獸还在做垂死挣扎，没办法，我只好花不到一秒的时间把握在手里的剑柄转了九十度，结束了它的痛苦。
然后，我的报应来了。
趁我做好事之际冲上来的獸朝我就是一顿上勾爪，麻麻痛感在我身体蔓延，然后我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快速翻旋中，我模糊看见那头不要脸的东西正踏着它同伴的尸体，装悲痛欲绝地冲我狂吠。
“铿——”
我转臂握上插在鞘中的刀，借着身体翻旋的转势将它抽出，刀锋和剑鞘刮磨，悦耳动听的铿声在我耳边奏唱。
最后——刀像一抹闪电掠出。
“噗！！”
虽然仅仅只能听到声音，不过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半截刀刃刺透它大张的嘴，然后在其背后喷溅出一地透明血液的情景。
漂亮的落回地面，我张开五指两手交叉格置在身前，把脸低埋下。
我敢打赌，这群蠢货肯定会认为我没有武器了，所以正想着一拥而上把我撕成碎片。
只是，我可从来没有讲过那两把刀是我唯一的武器。
全张的五指猛然回收，伴随手腕轻抖，八张轻质金属牌像变魔术似的出现在我的手指缝间。
在此我要事先说明一下，这些才是我最得心应手的武器，配合我的超强腕力以及内藏的锯齿，杀敌效率往往高于我的那两把剑。虽然牌上的图案不是扑克常见的花色点数，但也并非具有特殊能力的神兵利器，它们上面的图案，也仅仅是用来稍微纪念一下我小时候就常玩的一种游戏罢了。
“我手里分别是四张【石头】和四张【布】，你们想死在什么之下呢？”
我缓缓抬头，摆出玩味的狞笑。
如果它们还存有理智，我想肯定会被我此刻的模样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