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千山同人】画中仙（二）

高座的姜黛悦端着茶居高临下睥睨地上气游弱丝的女子，“什么汴京名伶，说到底就是官伎！出生贫贱，还妄想做沈肆的妾侍。”
姜黛悦款款起身，离座，姜黛悦踏过陆晚晴揽画的柔荑，拿起妆台前的镜子举到陆晚晴面前，笑容明媚，口吻得意：“美吗？沈肆看到这样的你，还会愿意开口唤你一声‘晚晚’？”
镜中女子满脸鲜血，数条刀口裂绽，昔日的风华绝代变得丑陋不堪。“自以为傲的容貌没了，看你用什么勾引沈肆！”
蓦然间，地上女子化身厉鬼朝姜黛悦扑去。
“啊一一！”
姜黛悦大喊着从梦中惊醒，汗水浸湿双鬓发丝，面色惨白。叫声引来嬷嬷秋容，嬷嬷抚摸姜黛悦后背，关切道：“夫人又作噩梦了？”
姜黛悦从枕头底下摸出佛珠颤抖着抓在手里，“嬷嬷...我又梦到那个女人，梦到她回来找我索命了...我当时没想杀她...她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惊恐之余又见枕边空无一人，姜黛悦急忙问道：“夫君呢？”
“老爷忙于公事，在书房歇息了。”
“又是忙公事，都连着忙了几天了...这么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啊，天凉了，书房的被褥可有换成厚一些的？”
嬷嬷点头，“都一同换过了。”
“命人准备早膳，待夫君起了便给送过去。”窗外天蒙蒙亮，姜黛悦掀开被子起身，嬷嬷一边伺候穿衣一边询问道：“夫人，过几日便是十五了，去相国寺祭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送去村镇的物资是否如常？”
姜黛悦点点头，“再给村民们送些厚衣物去吧，权当行善积福...也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能早些到来。”复而又添了句：“问问夫君是否一同前往。”
一修和墨言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向店小二打听陆晚晴和沈肆的事情。
店小二摇头叹息：“陆姑娘，唉，别提可惜，多少达官贵人想得到的尤物，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小二凑近两人，压低了声儿：“据说陆姑娘是被沈夫人毁了容貌逼死的！沈老爷与沈夫人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大概是被陆姑娘夺了去！听闻沈夫人每月十五都会去相国寺祭祀，一是为了洗清罪孽，二是为了求子。”
说者无意，然，听者有心。
墨言放下筷子，双手托腮望着一修。“你真的想帮她？你就不怕她找沈夫人寻仇？”
一修点点头，目光真挚。“昨**也听到了，陆姑娘只是想陪着沈公子，即便是在画中也心甘情愿。况且没了你的灵力，陆姑娘只是一缕魂。”
“好吧，我有办法了。”
马车在相国寺前停驻，一路上姜黛悦心情极好，沈肆竟答应一同前来祭祀。姜黛悦命其余人不必跟随，与沈肆二人拾级而上。
上过香后入庙宇中叩拜。姜黛悦去拜了送子观音，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掌在心中默念许愿，摊开掌心向上俯拜。沈肆则定定地望着佛像。
“夫君。”姜黛悦起身，轻唤了声。
沈肆回过神来，“好了？我们走吧。”
“二位施主请留步。”一修拦住二人去路，“小僧是妙山大师坐下弟子。一连数月来庙中祭祀，夫人心诚，菩萨定会显灵。妙山大师知夫人心中所求，命小僧将这幅送子图赠与沈夫人与沈老爷，望沈夫人早日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