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夜骑共和国（第五章）(2)

“可是.....可是艾德一天到晚都在说我们如何如何怕死，应该与天马独角兽打杀什么的，还说我们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奴隶，还是不会反抗的懦夫。老爸，你就不觉得他很叛逆吗。着根本就是在践踏我们家族的尊严啊。”
“什么？他真的说过这种话？他从哪里学来这种思想的？”
我看了看艾德，他正揉着自己的后腿，不断挺直身体。“我不知道。”
“我得跟艾德谈谈。你能不能替我带领一下队伍？这孩子思想有点危险呢。”父亲沉下脸，扭头看了看瘦小的艾德，“对了，到时候问你交换的东西在哪里，你就把这个递给他。”不得不说，艾德那双眼睛总是有一种冰冷的气势。每当他在思考时，那双眼睛似乎要穿透某只马的内心，想要揭露匹马的内心。他不敢反抗我的命令，我总不想被他看穿自己。
我望了望天空，一道七色瀑布悬挂下来，连接大地，平分天际。那朵硕大低矮的漂浮在空中的云层，就是天马正在建造的新城堡，好像叫云中城，挺形象的。三叔，就是那个小有名气的商人，说前面会有一个他的同事来接我们，我只要照着地图走对路找到一个长了一颗枯木的土丘就行了。我一言不发的带着我的亲戚，小布往前走。
我又想起艾德的话。我们真没有能力与那些拿枪拿铁锤的马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夜骑与天马挺像，身体轻盈可站在云层上，身体通常覆盖冷色调的毛。但是我们又是他们的异类，我们有一对蝙蝠翅膀，有些夜骑的耳朵甚至都是尖而长的。我们没有那种天生长在后腿上方的纹身。这就与那些独角兽，天马，陆马格然不同。
我们夜骑就是个弱小的种族。听说我们的祖先的耐力，体力，四肢柔韧度都不及天马。祖先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当做奴隶对待。那些被俘的马，被迫当苦力。年老的夜骑就如菜梗被丢弃；没被俘的马，就苟且偷生的活着。即使父亲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天底下所有的其他强盛的种族都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为了活下去，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躲起来，表弟，你那种反抗的精神真是少见。我是不可能有这种想法了。
听爸爸说当年他领着一家庭逃出那个坐落于三山环绕的小村庄时，除了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熟马了。不知道夜骑的部落是否只有这一个村庄了，反正我们是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夜骑。我妈妈有一个姐姐，但是大姨在那次流行瘟疫中坚持不住倒下了。记忆中，我只记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三姨刚结婚，就难缠离开人世。只剩下孤独几乎绝望的三姨夫。艾德是四姨的儿子，但只比我小不到一年。他的爸爸妈妈在一次被陆马追杀的时候被俘。只希望现在他们还能勉强活着。我还有一个舅舅，就是那位每天带领其他马去搜集食物的马，他长得很强壮，声音也很沙哑，记得小时候很怕他，但是后来发现舅舅很关心我们，只是不善于表达。我在熟睡时，很多时候就是舅舅小心背着我，再提着很重的包裹，上路的，我经常看到他忙得满头大汗的做很多义务劳动，却没有一句抱怨的话。爸爸是他们弟兄间最年长的，大伯很早就溺水了。
好像爸爸他们也记不住大伯长什么样了。二伯与二妈还在世的时候，就被村中医生认为不能生育。所以，他们从一个邻居那里接收养了一个女儿，这就是我堂姐朱丽叶。四叔前面我说过，是一位商人，他曾经冒险贩卖黄金，整天东奔西走，与自然抗争，与那些强者斗智斗勇。但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在那场大火中化为灰烬。全家不能指望他再去冒险了。我爸说我们全家以他为荣。小叔和小婶是在逃亡途中认识的，当时小婶好像被埋在一堆石头中，小叔挖草根时发现了她，就把她带回来。小婶的父亲母亲也被陆马脱去了。而且她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被陆马用绳子杀害的！然后她被丢到那里，用石头草草埋了起来。幸亏小叔愿意跑远路找食物，不然我就看不到这么疼我的小婶了。最近，我又有了一个亲弟弟，他在一个更寒冷潮湿的洞穴中生下来。当一个暖和娇小的小马驹生下来时，付出的却是现在我妈妈患严重流感，体质虚弱，面黄肌瘦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