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逡巡录（九命猫篇）——001：妖怪当铺(5)

而现在直泽所要准备的，就是应付今天晚上中秋节的酒水。
对于妖怪们而言，虽然不同于人类的身体构造和味觉感官，但人类世界售卖的酒水同样能给他们带来相同的麻痹感和爽快感。而直泽的独家秘方，就是更容易酿出来比较适合妖怪们饮用的酒石。
直泽从柜台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木头匣子，匣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浪花纹路，只是经过长时间的老化腐蚀，变得有些模糊，这里面的酒石，就是直泽当初和其他妖怪交易过来的，
直泽打开盒子，里面有五个空槽，可是只有三个空槽里面安安静静躺着大小不一的圆形青色石头，上面脉络清晰可见，一直有光华随着脉络流动。
直泽拿出来两个比较小的，握在手里，冰凉透过手心传到全身。
直泽静下神来，把两颗酒石分别丢到两个原本装有普通酒的小坛子里面，酒水的上层迅速结了一层薄冰。
拿着原本穿着糖葫芦的竹签把这层薄冰打碎，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柠檬水倒进去，充分搅拌。
盖上木盖子。，
直泽做完了事情，瞅着另外一盆被啃坏的招财树，坐在柜台里面磕瓜子发愁。
店外面的铃铛随风而响，直泽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面的瓜子。
木质店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早就劝你换一个自动门，你不听，害得我每次开门都得这么麻烦。”女子把手里的盒子丢在柜台上，嗅了嗅鼻子，一溜烟儿地直奔酒坛，打开盖子看了看，“又制酒啦，看样子这次也放了不少的酒石，三颗？不对，依照你的小家子气，顶多放两颗。”
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直泽打量了一下盒子，看样子是月饼，就准备随手丢在柜台下面。
女子看透了直泽的念头，放下拿着竹签的手，说道：“你想多了，咱俩谁跟谁，我用得着送你月饼？这东西我自己看着都想吐，懒得去买。这是谭九送的，说是今天晚上不过来喝酒了，还是在家陪他亲爱的老婆，啧啧啧，瞧瞧人家，有了老婆，连你这个救命恩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对了，盒子里面还有信，说是最近丰都城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个案子没有头绪，但瞧着不像是鬼部那边的动作，但肯定有妖怪在里面插手，他要缕缕之后再给你说。”
女子趴在前台上，手腕支着下巴，问道：“你和谭九有交情我知道，但你向来不干涉人类的事，妖怪的事你也一般不管，怎么最近对于丰都的事这么上心？”
在她自说自话的时候，直泽已经看完了信。
直泽把信纸对折之后，重新放回了盒子，拿出盒子中的月饼，滑对方的面前，笑着说道：“五仁的，尝尝？”
女子摘下腰上的酒葫芦，饮了一口：“不吃。你们啊，一个个鬼蜮心思，不比人类少多少……算了，不说了。哎呀，我说，你这盆栽怎么回事？”
女子明面上打量着招财树，暗地里却用酒提子打了一葫芦酒。
直泽也不说破，只是答道：“应该是昨天晚上被牛耿啃的。”
女子一口酒还没有下肚，全部喷了出来。
门前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杵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套精美的礼盒，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