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前<六の忆>(2)

“但你现在是十年前的样子，看起来我更大呀。”
女孩感到很无语。
老人看着孙女这样，有点看不下去了：“小雪啊，正紧点行不？”
“不要嘛。终于有一天轮到我欺负玉霜姐了，我可不能错过机会。”
“……”
过了一会儿，女孩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脸颊，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一旁过完手瘾后一副满足模样的慕雪，转向老人，又问了一遍：“要听故事吗？”
老人感觉是阻止不了女孩讲故事了，便示意女孩：“你讲吧。”
“从前在一座偏远的小镇上，有一户姓姬的人家，这家祖孙三代，祖父、父亲以及一对双胞胎兄妹，共四个人一起生活着。特别强调，这对双胞胎兄妹被家里人称作‘天才’……”
“停，为什么要加自己是‘天才’这一句？”一旁的慕雪好像很不服气。
女孩瞥了她一眼，直接无视，接着讲她的故事。
时间是十年前，地点是姬家大院。
“我不要离开我的乖孙啊。”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十岁男孩，脸还不停在男孩脸上蹭着。
“喂，老姜，这是我孙子。”另一个老人站在一旁，半开玩笑地说着。
“姓姬的，我跟你关系这么铁，别小气嘛。”姜姓老者依旧蹭着男孩的脸。
“放开我啦，好恶心啊。”男孩挣扎着。
“快放开我哥，你这个变态老头。”一个面无表情地银发女孩指着老人，义愤填膺。
“玉霜啊，来，让爷爷也疼疼你。”老人一边蹭着，一边看向说话的银发女孩，吓得女孩赶紧躲到那名姬姓老者的身后。
“哇……爷爷只要雨辰哥哥和玉霜姐姐，不喜欢小雪啦。”一个六岁大小的黑发女孩突然揉着眼睛哭了起来。老人见状赶紧放开男孩，转而安慰哭泣的小女孩。
过了一会儿，老人抱起还在抽泣的黑发女孩，跟姬姓老者打招呼：“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儿子不担心我也要担心他的宝贝女儿啦。”
“我就不送了。对了，跟海青说一声，晚上巡夜顺便来我这一趟，有些事商量一下。”
“没问题，帮你带到。再见。”
深夜。
“哥，外面好吵啊。”
“确实很吵哎，走，我们去看看。”
“不好吧，爸爸让我们早点睡不要出门。”
“没事的，有我在。”说着，男孩拉起女孩的手走出房门。
“姜海青，你还是不愿意合作吗？”
“呸，你想的美。”
循着声音，两个孩子来到院子里，躲在一旁。男孩和女孩眼里看到的是：一轮血色的月亮挂于高空，洒下的红色月光落在院子里的三个人身上，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月光直接穿透而过。三个人里，一个是姜海青叔叔，他飘在空中，身体摆成十字状，被什么束缚住似的不能动弹；父亲站在他旁边，一声不吭；爷爷狰狞着面孔，没有平日里的和蔼。
“姜海青，你怎么就不识时务呢？我们祖上的那些笨蛋，非要将伯爵封在门里。我可不会像他们一样，只要和我合作，打开这扇门，伯爵就会带给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无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