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门（二十二）(2)

方唐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有非分之想，嘴里说着：“什么你的我的，我跟她才刚认识而已。”
“哟，刚认识怎么了？咱跟你也刚认识，还不是……”说到这里，她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她这个充满诱惑的小动作，差点令方唐那根紧绷着的理智之弦直接断掉！
“来一杯干马提尼。”方唐恶狠狠地说。
“抱歉，咱是掌柜的，不是调酒师。”梨闭上眼睛，慵懒地说：“况且，这里的酒都是自助的，想喝什么自己调呀。”
方唐这才想起来，貌似昨晚来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客人自己跑到吧台后面调酒，他当时还以为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呢。
无奈，他只能跑到吧台后，找了一套摇酒器，自己动手制作。
金酒和苦艾酒按5：1的比例倒入摇酒器，加冰块混合，然后盖上盖子摇匀，倒进鸡尾酒杯中，最后加入一颗刺好的青橄榄。
然后，方唐刚端起杯子，就见一个脑袋凑过来，滋溜一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方唐对梨怒目而视，太过分了，这是红果果的抢劫！
“嘻嘻，味道很正嘛。”梨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半杯金青柠递到他面前：“你也尝尝咱的呗？”
方唐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过来猛喝一大口，冰凉清冽中带着柠檬汁的酸爽，隐约还能尝到一丝淡淡的甜味，他眉毛一挑：“你用的甜金酒？”
正宗的金青柠，应该用辣味金酒混合鲜柠檬汁，最后加入冰块制成。
“真聪明。”梨笑靥如花，不知是不是刚才那杯酒喝得太快，她脸颊上泛起两朵红云：“刚喝过伏特加，不想喝辣的了。”
“不错。”方唐点头表示认可，当初方天德教他调酒的时候，就曾说过一句话，他说百变的配方，千变的人，鸡尾酒的配方再多，也多不过人的口味，最标准的未必就是最适合的。
梨出神的望着橱窗外的夜色：“今晚留下吧，你在这里，我能安心一点。”
方唐想了想：“好。”
“说起来，你可真狠心呢。”梨喃喃地说：“当时，我若是执意不起身，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这是你给我的考验，对么？”
她认为，方唐那时候迟迟不出手，是想看看自己如何抉择，会不会拖着他一起死。
这也是她心中最大的怨念。
方唐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只是，这个原因嘛……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那什么，束魂丝捆着那面镜子，我得先解开，再，再……”
“够了！”从两人相遇开始，梨第一次露出怒容，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束魂丝乃是先天至宝，心念一动便可收发自如，你真当我不知道么？”
说着，她声音又低了下去：“不过，你信不过我，也无可厚非……而且，你以束魂丝为借口，是怕我难过吧？对不起，我应该高兴的，真的。”
她垂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唉，你这是何苦呢……”
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方唐没由来的一阵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乎她？因为那个吻么？是我的良心告诉我，因为她吻了我，所以要对她负责么？可是，她也说了那只是报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