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五(4)

“你是比利米利根?”阿左看向郑笗雄时，一只眼睛的瞳孔已经几乎缩小成了一点。
“他们一直在说话，自从我傍晚醒来之后。他们告诉我很多东西！和我看过的书一样，但是我看到的世界不一样……”郑笗雄感觉脑袋里嗡嗡乱响。
“跟我来。”阿左走上前伸手搭在郑笗雄的一只肩膀上。
下一瞬，他们来到了一处山丘之上，身下连绵万里的绿树延伸到天际线的尽头，嫩绿的枝叶随着夜风律动，传入耳边的是连绵不绝的沙沙风声，简直就像身处于一片林海。仰望着的星空不受任何阻挡。深蓝的幕布之上洒满了亮度不一，大小不均的星星，闪耀着星光的夜空成为了万里林海的背景。
“那些星星的位置都不对！他们完全乱了套！”郑笗雄指着天空严肃的说，“老师，你说书上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
“你在质疑我?”阿左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而且，我所处的环境就像是静止了一样，还有一些主观的感受我都感受不到。”郑笗雄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疑惑。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在质疑我?”阿左的语气猛地一下严肃起来。眼神凌厉的就像一把军刀。
“是的。”郑笗雄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孩子！——你的第一节课结束了！”阿左走上前欣慰地拍了拍郑笗雄的肩膀，“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学会质疑。”
“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郑笗雄完全没把阿左的话放在心上。
“你的世界究竟是别人灌输的理念，还是你自己的亲眼所见?”阿左伸出一只手，假装自己握住了天空，“你现在所处的环境不是地球，或者说不是一般维度概念上的地球，这里是被广予命名为第14号遗迹的旧神领地。14号遗迹的特点就是它具有可塑性。这所学院就是在这一基础上建造起来的。所以你所见到的一切才会于书本上描绘的地球环境不同。”
“至于你对自己的认识……你心灵里住着的那位应该比我更清楚。”阿左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还有，下一次不要再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地问别人为什么！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就像我以前教你渴了就自己找水喝那样。”
“是。”郑笗雄向前走了两步，坐在山丘上望着无垠星空，问：“老师你以前情感生活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谁想问的?”阿左说。
“郑煜，一个很好事的家伙。”郑笗雄笑着说，“还有沐汐姐。”
“……好吧，那是个很长的故事……”阿左在郑笗雄身边躺下，思绪回到了飘荡回了星空之间。
“大约是99年的时候吧，1899年！我，我哥，还有广予正在为筹建学院而满世界乱跑。那一年我们去到了西班牙，那的煎鱿鱼很难吃！那里领事的裔族是一个叫伊斯梅尔的老先生。他们世代守卫着自己的家园不受天灾的迫害。广予为了逼迫他们离开便设计验证那个所谓的天灾。最后选中的诱因是伊斯梅尔的孙女。我和她也算是有些缘分吧。当时我虽然不会西班牙语，但她说的什么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个计划非常安全，广予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但唯独忘记考虑了一点——人心。那些希望逃离战乱，逃进学院庇护所而不惜牺牲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裔族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