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五

星光和路灯装点着深夜里祥和的校园。微风拂过常青树的枝梢，永远不会报时的钟塔伫立在阴影的一角，天上的那些星星的位置一直没有变过，路旁绿化带里的所有树都像常青树一样，不会因季节而发生任何变化。
“哥?刚才那个老阿姨是谁啊？”走在夜晚的校园小路上，郑笗竹问得毫不客气。
“似乎是叫上官泓，那应该就是上官家的人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了。”郑笗雄想起来刚才阿左似乎是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那她和老师什么关系啊?”
“……怕不是像《德伯家的苔丝》一样，一些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怎么有时间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
“奇奇怪怪的书?那些都是名著好吧?”郑笗雄有些生气的强调。
“我不管，那些东西就是奇怪！”郑笗竹有些强势的硬怼回去。
“等一下，现在是不是冬季了？”郑笗雄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那些星星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动过？而且我们生活的地方还有许多跟书上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是……吧。”郑笗竹略加思索之后附和了郑笗雄的意见。
“你就没想到过这些吗?”郑笗雄有些惊讶问道。
“没，想这些干嘛?”郑笗竹显得更惊讶。
“……还有多远?”
“到了！你话题转换的太快了吧?”
面前是一家很典型的校园内餐。和普通学校的内餐唯一的区别就是——大。郑笗雄一直在好奇这所学校的占地面积究竟有多大?总感觉这一块地方的地皮跟不要钱似的！
餐厅内人来人往，轰轰闹闹的看起来非常热闹，虽说现在是深夜，但这一点都不影响那些情侣们在挂着彩灯的小松树下互送礼物，搂搂抱抱……
郑笗雄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被郑笗竹提前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这是什么?”平常只知道读书的郑笗雄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圣诞节啊！”郑笗竹拽着郑笗雄一路往内走。
“嘿，小家伙们！现在可是中学部的宵禁时间！”一个长相魁梧，脸上粘着白胡子，穿着红白大袄，装成圣诞老人的老人看见了这两孩子，笑着说，“抱歉，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两个了?”
“江伯伯！”很显然郑笗竹和这个人认识。
“小竹?诶呀，瞧我糊涂的，中学部离着有几里地呢！怎么可能是那边的小娃娃跑过来了呢?不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乱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阿左那老人家可要……”老人眼光扫到郑笗雄的时候猛地一下愣住了。
郑笗雄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微微颔首，恭敬地打了声招呼：“江伯！”
“诶呀呀！”老人从怀里扯出一副眼镜，夹在肥大的鼻梁上，“小家伙你爸爸是谁?”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少左盏。”郑笗雄熟练的重复着这个回答。
“额……也对。”老人思索着摘下眼镜，揉捏着两眼之间的鼻根处，“阿左那家伙天塌了都不会成家……来吧，小家伙们，今晚我请客！——小涵这丫头让我穿的这是什么啊！这身笨蛋打扮，我已经能猜到明天校报的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