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篇同人文】当如何、章一、倒也称得上鲜衣怒马（其三）(2)

老头不紧不慢的走到女孩儿身边，慢慢蹲下，问道：“小姐，老奴刚才说的还行吧？”女孩儿神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不出怎么拒绝，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爷爷，今天没来人，我这儿真没了……”
目盲老者轻松地笑了笑，把碗往前送了送：“不打紧，喝口茶歇会儿吧小姐。”女孩儿只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接下老头儿手里的碗。老头一看无果，也就不强求了，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小姐你心好……随老爷……”
女孩儿没在意这话，只是那夜的飞灰陡然从眼前一现，她猛地转头，望向那个在此多年的目盲老汉，只见老汉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其中竟然流露出点点幽光。哪怕现在艳阳高照，女孩儿哪里还有半分热意，只觉得阵阵刺骨心寒。
片刻后，热浪又一次包裹住了女孩儿的身躯，不过她和老者的身前倒是隔了一碗凉茶。“没事儿小姐，解解渴吧。”这次女孩儿没有推掉，只是抱着茶碗，默默的整蹲坐在地上。
老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蹲在一旁笑着，看着比平时和蔼多了。
最后还是女孩儿这边闷不住了，先开口问道：“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茶汤清凉，少女手脚亦是如此。
“算是大善人了……”老瞎子轻轻向把头向后仰了一仰，顶住背后的土墙，有几分怀念的说道。
“他做了什么……”
 
“坏了大规矩，救了我们一大帮子，那是要不得好死的……”
 
“为什么……”
 
“老爷一辈子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放不下……”
 
女孩有些漠然，有点手足无措，脚踝被阳光晒得生疼，便伸手去扯了扯裤脚，可毕竟裤子就那么长，再扯也多遮不了半寸。她才想起来，似乎要问的不是这件事儿，便又开口：“他也不是人是吗……”
老人听了这话，悻悻的笑了笑，只是脸上没半点笑意：“老爷是人，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可他……”
 
“老爷说，我们不因为身份而特殊，不因为能力而不俗……所以，我们才能算的上是人。”老者话中的“我们”咬的极重，说出来不免有几分自豪。
“我们……”老人又轻声说道……
“小姐，听老奴一句话。能走就走吧，纸包不住火，早晚你得受我们牵连……”老瞎子只是把头偏向女孩儿那边，却让女孩儿感觉他看着自己，神色无奈。
“可我娘……”
 
“太太的气数不是你我定的了的……况且她也希望能再见到老爷吧，哪怕是你替她见呢……”
女孩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目盲老者也只是叹着气，不再言语。
良久“早点回去吧……能多陪太太一会儿也好。”老人说着帮女孩儿收拾着摊子上的小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嘱咐道：“记着小姐，以后碰上我们这种，记得多个心眼儿。”说罢，摊开手，递出了一个略带秀气的钱囊，正是女孩儿一直带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