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一百一十五）(2)

不过一切都不会有如果。
“喂……尔生，醒，醒醒啊。”项斯没什么感情地说着，一字一句干巴巴地。他慢慢蹲下，把手放在尔生的身上，四处摸索着，无特别明显的内伤型骨折，可以搬去医院里进行治疗。手掌覆盖着尔生的脖子右侧，略显微弱的鼓动证明了他依旧存活着。
他站起来，把轮椅扶正，然后轻轻托起尔生的后背，让尔生的重力稳稳当当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抱上轮椅。身体向后转，快步走起推着他到诊所门口外。
差些忘了，他咂咂嘴，走入诊所，站在长椅上一个看呆了外面场景的少年面前， 刚才声音的发源地。少年的食指还摁在手机的录音机记录的播放键上。
“嗯，我是刚刚那位要求你听见我说话就播放录音的小哥哥的朋友。”一边向根本就没有在听的少年解释一边从他身边拿走那部不久前自己给尔生买的手机。
该物归原主了，项斯把手机揣入口袋，握住轮椅的把柄，陷入了沉思。
如果把尔生送去那些大医院的话，看热闹的家伙会来烦……我。（项斯工作的诊所是治宠物的，人和动物治疗方式不太一样……大概）
项斯想着，轻轻拨开尔生的刘海，露出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真可爱，只是这张脸不应该那么苍白，也应该只是躺在沙发上睡觉时才出现。他忽地抬起头，这番画面，让他的脑子闪过一丝灵感。
对了，沙发……电视，播出的画面，拿着锦旗微笑的那个男性，在那个时候，自己感到的熟悉感，不仅仅是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底子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