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生活(4)

两人有说有笑地谈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眼看到了中饭的时辰，大当家开了口邀请柳冠隗留下来吃个便饭。“还是不叼扰大当家您了，小生改日来访。”在柳忠的搀扶下，柳冠隗起身鞠了个躬便要离去，大当家连忙叫人备了轿，一路送着柳冠隗出了镖局大门。
 
中饭席间，霍家镖局。大当家与大小姐同坐一桌，大奶奶出门押镖去了，暂时还未能归来。按理来说，女儿的终身大事，最宠爱女儿的大奶奶不可能不在场亲自监督的，只是这单生意关系重大，不得不走这趟镖。席间，两人都还没有主动发话。好巧不巧，此时两人的筷子夹在了同一块肉上，按理来说平日里大当家回趁此机会测试女儿的手上功夫的，只是今日两人都没有这个氛围。霍嘉黎收回了筷子，霍靖恭夹起那块肉放到女儿碗里。女儿道了声“谢谢”之后，还是无话。尴尬的气氛被打破，“我... ...”两人同时开了口。女儿闭上了嘴，示意父亲开口。大当家咽了咽口水还是张了嘴：“早上爹爹不该对你发火的，是爹爹错了。”“没有的事，”大小姐替两人斟了酒，举起杯，“是女儿不懂事，在外人面前丢了霍家的颜面。”她将“外人”两字咬得特别重。大当家皱了皱眉没有举杯，只是说：
“嘉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霍家镖局的口号是什么？”
大小姐本想用以前那一套糊弄过去，但是在这件事上行不通，便放下了酒杯，端端正正坐着，一本正经地念出：“信守承诺，尽力而为；量力而行，镖镖必达！”“你也知道第一句就是‘信守承诺’吗？”大当家也放下了碗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爹爹答应你举行比武招亲的条件是什么？”
大小姐点点头，很不情愿地说：“记得，无论何人能够胜出都会服气都要嫁嘛。但是... ...”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若是你出尔反尔我们霍家镖局祖祖辈辈的信誉就都毁之一旦了！”
“爹爹！孩儿不是不想嫁，只是... ...”
“没有什么好只是的，”大当家饮了那杯酒，端出一副严父的架子，“总之你已经输给了柳公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大当家离开了饭堂，留下委屈的霍嘉黎一人伏在餐桌上痛哭流涕，任凭莲儿怎么样安慰都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