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经》第二章 负欲蟾

第二章 负欲蟾
    “你有在这感慨的时间，还不如下楼去工作。”老枪穿上外套，打好领带，然后把帽子扔给我，“你休息的这两天，来点酒的客人少了很多，损失的钱可是要在你工资里扣出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生意不好绝对是因为员工不幸福。”
    我跟他下了楼，大厅不知为何格外的冷清。长条桌上的白蜡烛摇曳着幽暗的光，它如同在哭泣着孤寂，烛泪堆积着从桌子边缘流淌下去，干成一股又一股的小瀑布。
    店里，只有一个艳俗的女人在吃着甜品。
    这里是‘小熊座a星’酒馆，位处于这座城市最龙蛇混杂又繁华迷醉的街道上。此时刚刚过了新年后的情人节，路面上除了长堆不散的积雪，还有无数被丢弃的鲜花和承诺。空气里充斥着放松、休闲、快乐还有情欲。
    但我们似乎把这些外界的情绪全都隔绝了。
    近来，生意惨淡。
    我靠在吧台后面的椅子上，本打算再休整下受损过度的大脑，谁知道角落里那个女人把甜品一推，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小哥，给我一杯生命之树。”她双肘抵在吧台上，乳沟若隐若现的对着我摇晃。
    我压低了帽檐，指指台子上的酒单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树有点不开心，你点一杯别的吧。”
    她不依不饶的，“可我只想喝这个，据说这杯酒只有你能做，所以我一直在等。”
    “哦。”我站起身，挽起白色毛衣的衣袖，右手攥住左手的手腕，顺时针用力一拧，那条胳膊瞬间被扭成了螺旋状。一股翠绿色的汁液顺着我的手臂流下来，从手肘的位置滴到杯子里。
    “呐，就这个样直接喝。”我一松手，左臂就好像弹力皮筋一样的甩来甩去复位好。
    她站在那盯着我半晌，突然‘呕咳’一声，一手捂着嘴巴，晕头转向的向店外跑了出去。至于她要在那把今天经历的阴影呕吐掉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真拿你没办法。”老枪从后面走过来，拿出货架上一瓶酒，“你是店里最屡教不改又纪律涣散的。”
    “我都这么佛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拿起自己挤出来的那杯酒，隔空与他碰个杯，“偶尔皮一把，总比月亮那个家伙整天摆着臭脸要好吧。上次有个顾客说他炒的饭太难吃，结果他一气之下干脆把对方做成了糖稀人。”
    “唔…恩。”老枪饮下一口酒，“他只能是个合格的甜品师，做其它东西未免有些难为他。说起这个来，还得抓紧招一个厨师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