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伍章 二.“艰难”的衣服选择

二．“艰难”的衣服选择
应该是拂晓了，一方通行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一天。
也许是护士拉上的窗帘吧，病房里仍然很昏暗，只有细碎的几片阳光从缝隙中滑入，斑斓地在地板上跳跃。
少年感觉腰边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发现是最后之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自己床上，但并没有钻进被子里，下半身还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淡蓝色连衣裙。纤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并没有醒。
一方通行的嘴角松弛了，轻手轻脚地钻出被窝，打开昨天芳川桔梗送来的转着自己衣服的箱子。拿出来一件极不常穿的白色衬衫（就是天使坠落时的那件），小心翼翼地为少女披上。
看着住院那么长时间一直套着绿色的病号服，第一位觉得有失身份，开始从箱子内挑挑拣拣，不自觉拿出几件一年多来一直在穿的衣服，皱起眉头。
“该死的。”
一方通行轻声咒骂，把这几件封在一个塑料袋中，悄悄打开门，一方通行把那些伴随自己实验的衣服深深地塞进了一个垃圾桶。
他就是穿着这几件衣服，手刃了10031个妹妹。
不是逃避，只是纯粹为了显示自己一定要与过去一刀两断
回到病房，最后之作正拿小拳头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望着少年。
“哈～欠，嗯，几点了？御坂御坂如此……”
“还没六点，可以在睡一会儿。回你自己床上去！”
一方通行没好气地看着最后之作慢腾腾地起身。后者花了点时间才发觉自己身上多了的衣物。
“哦哦哦哦！御坂御坂兴奋地转着圈圈，这是见面以来送给御坂御坂的礼物吗？好～温～暖哦！”
“什么前不着天后不着地的鬼话，去去去，一边去。”
“谢谢你！御坂御坂感激地说。”
“……”
看着女孩抱紧了双肩，一副珍视的表情，一方通行不知道说什么问好。
“呐，御坂御坂是有感恩之心的！御坂御坂很庄重地说。”
“那还是算了。”
一股不祥的感觉袭来，一方通行又俯身翻找那个箱子。
“噢噢噢，这一定都是你的衣服，御坂御坂认定。来，让御坂御坂帮你选择入秋的衣物吧！御坂御坂自告奋勇。”
“我说啦，一边去！”
“嗯，这一件颜色太深了，那一件好像有点薄……”
“你？！”
一方通行耸耸肩，捡出来自己选好的体恤衫和牛仔裤，还没展平就被最后之作拽住了。
“放——手——啊！”
“怎么可以穿得那么薄呢？御坂御坂制止你损害身体的行为。马上九月还穿短袖，不对自己负责任啊。御坂御坂如此指责你。”
“要你管啊，小鬼？不要给我扯坏啊喂！”
“啊啦啊啦，一大早就那么有精神么？”
是芳川桔梗笑盈盈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二人正上演着衣服抢夺战。
“芳川芳川，他非得穿特别暴——露的衣服，御坂御坂大声控告。”
“混蛋，只不过是薄了一点，哪里扯出来的暴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