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春风》.番外

秦霄贤穿着新大褂和孙九香满脸笑意的从德云茶楼走回来。
还没进门，就大老远闻见一股子“幽怨味儿”。
“嚯，孟哥，大老远都能想到您这张拉的老长的脸了..”秦霄贤还象征性的甩了甩袖子。
“孟哥，别不乐意了，九良出息了你不高兴啊！”孙九香倒了杯茶。
孟鹤堂撇撇嘴：“那我和谁搭档去啊，真逗！”甩个袖子还就走了。
“也是，你说孟哥以前没名儿的时候没有固定搭档，有名了有搭档了还给派去拉弦了。”秦霄贤也倒杯水。有固定搭档的小角儿开场顺序就先排练着了。从上午到下午，秦霄贤孙九香也有点小累了。
“得啦，这事儿还得九良他俩自己解决啊！不行，我得歇会儿去。”孙九香捶捶背，直奔后院了。
秦霄贤抿了一口茶，咂么咂么：“嗬，苦！”转身回后院。
今天，新街口的晚饭桌有点不同：周九良没在。
“孟哥..吃吧..九良在德云茶楼肯定...”谢金话说一半就让孟鹤堂打断。
“别！别叫我哥，还得叫您一声师爷呢！”孟鹤堂端起旁边的茶一饮而尽：“吃饭吧都。”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深夜，孟鹤堂坐在后门台阶上，看着天上月牙高高的挂着，竟发现和那人的眼睛是一般无二的。
“啧，哪哪儿都有他。”
周九良拿着三弦本想去后门，看到正门来着索性走了近路。
仅仅三年这人真的是长大了：一头卷卷的头发，轮廓分明的脸颊，一口白白的牙齿，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眼睛，倒是笑起来更加的好看了。
“呦，门儿还开着呢。”周九良一进门就看到磕头儿的秦霄贤。
“嗬，祖宗您可算回来了。”秦霄贤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下。
“孟哥可后院坐着呢。”秦霄贤指指后门。
“不是..他大半夜怎么不睡觉啊！”周九良皱着眉。
“你真傻假傻啊，这..不就..唉...说你点什么好..你..你让我怎么说啊..”秦霄贤捂着脑袋，一抬头，瞬间又正经。
“说白了，他以前没有名气的时候也没固定的搭档，有了些名气了，也是谁没有搭档找谁去。他如今成了名角儿，有了最信任的你。可他还是没搭档..这..”秦霄贤摊摊手。
周九良咬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睡去吧，明早儿还得排练呢。”
秦霄贤点点头，笑笑：“得嘞，有师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罢，离开。
后门，孟鹤堂红着眼眶，手里把玩着袖子。
冬天，有点冷。
“嘛呢不睡觉。”周九良坐到他旁边。
“要你管。”孟鹤堂有些快忍不住了。
“对了，师傅说，让你和刘喆搭档，刘喆他..”
“你得了！”孟鹤堂猛地起来打断周九良：“我的事儿用你管啊！和刘喆搭档用得着通过你告诉我嘛！师傅不会和我说啊！”
到底泪窝浅，没忍住。
“九良，我只是..想有个固定搭档..没别的..”孟鹤堂抹抹眼泪，准备离开。
“先生，”周九良叫住孟鹤堂：“搭档搭档，为的不是走场形式，您瞧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