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声/赫海/83line】《无非》（十七）

（十七）
“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
一切都会过去的。”
       ——太宰治
最近几天，李赫宰小小的诊所里客人来来往往，崔始源甚至搬了一张床进来在这里住了下来。理由是怕打扰李赫宰工作，照顾艺声的事情自己来就好了。要不是看在他硬塞给自己的一些些房租的面子上，李赫宰真的要赶走他了。
东海也几乎是每天都来，帮着换换药，收拾收拾屋子。艺声不爱和人打交道，平时也总黑着脸，但他似乎挺喜欢李东海，见到李东海总是很亲，两个人聊天能聊很久，搞的自己像个局外人。
“哥，醒醒。”清晨，李赫宰叫醒艺声：“输液。”
艺声一脸愁苦的醒来：“啊，烦死了。”
李赫宰摸了摸他的额头，把温度计从领口塞进腋下：“先看看体温降了没，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我怎么知道？”被鼓捣的清醒了过来，艺声白了他一眼。
“一会儿做个皮试，抗生素换一种吧。可千万不能感染。崔始源呢？”李赫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开始配药：“一大早去哪了？”
“我睡着的时候听他说出去买早点，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艺声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家族企业，我也不清楚。”
“和他在一起你不觉得危险吗？你到底想清楚了没？不然就不要来往了，我都替你害怕。”
艺声轻轻勾起嘴角：“他对我挺好的。”
“你真是不要命了。我只能给你提个醒，你自己看着来吧。别跟着他把命打进去。”
“不会的。”
“唉…”李赫宰叹了口气：“你要是对他也像平时一样早早的腻了才好。”他取出体温计：“体温正常，退烧的别输了。这几部药也够一上午了。”
“我不懂，都听你的。”
“我要不是怕坐牢，早一瓶敌敌畏毒死你了。一天天的净惹麻烦。”
艺声没精神和他争辩，笑了笑不说话。阳光透进窗户，打在枕头的一边。
“赫宰，我想出门。”
“过几天。”李赫宰把瓶子挂在床边的架子上：“附近新开了家卖香水的，再过几天咱们一起去看看。”
“谢谢你…真的。”李赫宰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切，你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艺声拉了拉他的手：“我都听东海说了，你抱着我哭了，还差点和始源打起来。”
“那不是怕你死了我家嘛…”李赫宰还想逞强一下，但最终还是反握住他：“你知道的，那段日子熬过去之后，我就当你是我的亲人了……”
“不是什么值得挂念的事…”艺声摇了摇头。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崔始源回来的时候，第一瓶水已经输了大半。他把东西放在门口，脱了外套坐到床边。
“还发烧吗？”
“不了。”
“那就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一会儿再说吧，这个药输的我嘴里发苦。”艺声看了看吊瓶：“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