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夜深花睡去·三姝媚（1）(2)

沈静棠拨弄着茶盏，“馨栀说的吗？”
“不是。”
沈静棠挑眉，“难道是方毅竹？”
“是的。”
“真令人惊讶。”
“他们是有些不和。”
“要我告诉她吗？说不定能缓和关系。”
“不用。”方意莲喝了一口茶，“她什么都不用知道。”
“您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您第一次来我家我就算出来了。”方意莲盯着炉子上的水壶，“即便没有测算，您以为您瞒得过谁？”
沈静棠懒懒地笑笑，“您会怎么动手？”
方意莲擦完了手，双手交叠在腹部，“不用嫡支的人动手，消息已经透露给旁支了，表忠心也好，奉承也罢，他们会动手的，也会注意分寸。”
因为家主的手得干净吗？
“刘家倒不算什么，周家也有几代了吧。”沈静棠慢慢地顺着自己的头发。
方意莲唇角勾出一个凉薄轻蔑的冷笑，“方家、程家、梁家、陆家、莫家、李家，都是我们两家的属臣，其他的几家连门客都算不上，有什么可惜的？倒是陆家，败得有些快啊......”
“你是以林家家主的身份对我说话吧？”
“是。林家家主在对沈家家主说话。”
“我还没有及笄，算不上家主。”沈静棠喝完了一盏茶，方意莲给她续上，“你会扶持陆家吗？”
“不会。”方意莲也给自己续了一盏，“没必要。即便他们是馨栀的外家。”
见她偏过头去，默默不语，方意莲笑了一下，“怎么？觉得我心狠？”
“没有。你通晓命理，做这样的决定实属正常。”沈静棠转头正视方意莲，“我想问，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时隔几年重新接近你们，那么你会插手吗？”
茶几对面的人深深吸口气，“想，但不能，不论什么时候。”
“那我姐姐......你也知道了，对吗？”
“太突然了，不知道。”
方意莲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她：“和那孩子相处相处得好吗？她是家里最小的，被我们宠坏了。”
“没有。她人很好，很照顾我。”
“你们融洽，这就好。”
屏风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馨栀端着一托盘的小点绕过屏风走进来，“你们说我什么呢？”
“说你这么久都不回来一定偷吃点心了。”方意莲笑道。
“长姐！”馨栀嗔怪着，静棠脸上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