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夜深花睡去·三姝媚（4）

男孩子们，记笔记啦！
第二天，莫鸢约了静棠和馨栀去博物馆看展。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天不说还风大，去的路上静棠裹着羽绒服还发抖，帽子戴的严严实实的，到了有空调的博物馆里才好一点。
展出的是新出土的陪葬品，多数是玉器、青铜器，三个人看得很开心自在。
走到出口买纪念品的地方，莫鸢看中了一支钢笔，馨栀凑过来看了一眼，“送程家哥哥的？生日在腊月二十八吧？”
“嗯。二十七。”
“送什么笔嘛。”馨栀朝着架子上的一套茶具努努嘴，“要送就送茶杯嘛，一杯子，一辈子呀。”
“胡说什么啊！”
馨栀咬着嘴唇笑得不行，“不会是害羞吧？”看看她红了的脸，“未婚夫妻就是会被人拿来打趣啊，就像沈复那样啊。你说是不是，离离？”
馨栀拿了一副陪葬丝织品的纹饰图样问静棠：“你看这个花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莫鸢也转头去看她，果见她脸色惨白，手臂撑在台子边沿，站也站不住似的。
她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馨栀离得近才听得比较清楚，“我好像来例假了......”
“晚了好几天呢。”馨栀过去搀着她，压低了声音道。
“一个多礼拜......”
“那赶紧回去吧。”
莫鸢赶紧接了账。她个子高些，揽着静棠就往外走。
好在一到公交车站车就来了，不然在冷风里待上几分钟她都会吃不消。三个女孩子都找到了座位，静棠蜷在座位上，头靠着座位扶手，眼睛也闭着。
车开了没两站，上来一位老先生，馨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他是看静棠瘦弱好欺负，才会这么对她说：“小姑娘，起来让我坐一下。”
静棠没动，眼睛都没睁开。
老大爷不高兴了，“你怎么这样没礼貌？你家里也是有老人家的，你以后也会变老的！你想你老了连个座位都没有吗？！”
馨栀听长姐说过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心疼得要命，说这样的话她听了不会刺心吗？馨栀也看出来了，这人纯属找茬，气得张口就要怼他几句。
莫鸢动作比她更快，赶紧站起来，“老先生，您坐我这儿吧。我的位置离车门近。”说完就走到馨栀旁边，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老大爷坐下了，还是不依不饶的，“还是有好心人的。都是小姑娘，你还是多学学人家吧......”
莫鸢赶紧解释：“我和她是一起的，她今天实在是不舒服......”
“我还不舒服呢！年轻人多站站怎么了......”
馨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看看后座的静棠还在闭目养神，送放下一半的心来，转过来头靠着窗户生闷气。
莫鸢就低声劝她：“总有这样的人，不论年龄阅历。有像我爷爷那样慈祥的，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别气了。”
“知道他找茬还忍他干嘛？”
“你这爆炭脾气更晴雯似的...... 过刚易折。”莫鸢无奈地替她理理围巾，“你有没有看过一篇小说，叫《网逝》？”
“没。”馨栀实在没有好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