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十八年华(4)

阿红过去第一次见大舅时，大舅就问她会不会做饭，阿红有些怕生，又不想一开始印象就不好，只好回复说会，后来阿红的真实面目逐渐暴露。
大舅问她：不是说你会做饭吗？怎么不会？！阿红壮着胆子说：是呀，你是问我会不会做饭，我会做呀，你又没问我会不会炒菜。
又回到浙江的阿红，因年龄不满十八，很多工厂都不收，父亲给她办了个假的身份证，有些小厂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像之前那个雨伞厂。
她又来到了麻将机厂做了四个多月，因厂搬迁而又转到棉纺厂，干了七个多月。
麻将机厂很多女人，阿红那排流水线就是，一次广西那女人给大家说的笑话，阿红还记得，她说曾经她老公陪着朋友无聊去鸭店观望，那经理以为他们来招聘，直对她老公说：你这小身板不行，转而又对她老公朋友说：这个身材还不错。
阿红记得她听后哈哈大笑，那时她也不完全懂男女之事，只觉好笑。
离开麻将厂在棉纺厂工作时也碰到了曾经一起工作的人，她说：广西那个女人离开去了营养快线厂上班，还听她说里面管理不严格，工人没事就吐口水在牛奶里。
听得阿红从此没在喝营养快线，那可是小时候阿红最喜欢喝的。
进入棉纺厂，每天工作九小时，还两班倒，阿红最讨厌的就是夜班，半夜三更要睡觉的时候爬起来上班，更何况白天睡不着，玩手机，下午才睡几小时就去上班。
也间接导致了那七个月里阿红内分泌失调，下巴暗黄，贫血严重，一个月来两次例假，但那时也不管不顾。
夜班有时阿红的妈妈会送她去，因为阿红害怕，虽然只有十分钟路程，但更多时阿红的妈妈自己上班疲劳会休息不会送她，只好阿红一个人怀着忐忑的内心去了……
棉纺厂里总有个男生总爱盯着阿红看，有一次还自作主张的用手把阿红脸上的棉花拿下来，阿红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不喜，只觉对方长相猥琐。
因他，阿红还养成了一个直觉，每当眉心强烈不舒服的时候，阿红就知道那个人在注视他，但他的妈妈是阿红上一流水线的人，性格很好。
一次还叫阿红帮她儿子找对象，阿红说认识的人不多，有个之前麻将厂认识的湖南女孩，偏偏她说就喜欢四川的，阿红知道她说的是她，但也只有默默不做声，又听她道：他都二十八了……
阿红惊讶到了，以为他只有十八，是不会看人吗，但他老盯她，用“老牛盯嫩草”这个形容词不过吧，“嫩草”阿红觉得别扭，还是“老牛爱意淫”比较合适。
除了这件烦恼的事，还有和阿红上班的一个女人总爱抄她产量，凑个零头，阿红虽不看重钱财，但盗取别人的努力成果也着实讨厌，她却还是阿红房东家的姐姐，这让阿红不好开口，还是周围一起工作的阿姨看不惯了才帮阿红开的口，她也就没有这么做了。
下班时分，阿红回到家就陷入了小说世界，尤爱穿越，从夕阳的太阳到深夜的月亮，阿红走出小说世界中时就看到外面的天色眨眼变了。
阿红也曾幻想过和小说中的人物一样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一切重新开始，但答案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依旧现实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