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石之门：泡沫幻影的反向传播 12(2)

“这段时间她对我来说有点用处，不要对她下手。”
2010/8/9 20:50
红莉栖躲在餐桌底下，依靠桌布藏身，时而透过桌布缝隙瞄着外面，时而看着她的手机；又怕被人发现，又怕跟丢目标，又怕错过邮件。
“为什么我要去研究dmail 这种东西！这不是完全陷入绝境了吗？”
把她逼到如此绝境的dmail，目前有26条，数目还可能会继续增多。但是其实只要介绍前四条就足以掌握当前的状况了；这四条中，最重要的又是前两条：
接收时间：8月9日 18:00
内容：不要寻找铃羽。
接收时间：8月9日 18:01
内容：别管上一条，寻找铃羽。
昨天，铃羽把桶子带了回来。虽然浑身是伤，虽然脖子上甚至缠着绷带，但是她一个人把昏迷的桶子拖回了研究所；此后她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在桶子醒来后，红莉栖和冈部才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里桶子和铃羽的工作，以及桶子经历的绑架。虽然所知道的情报也仅限于被女高中生打晕，但看起来，铃羽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研究所了；实际上，8月9日白天她也的确没有继续打工。唯一能够阻止她的机会，便是8月9日晚上，她必定要去参与的时间机器爱好者线下聚会。
然后在8月9日的下午，红莉栖收到了改变命运的两条邮件。
确切地说并没有改变命运，因为她本来就准备去这个线下聚会寻找铃羽的；只是绕了个弯而已。
“那么，冈部先行潜入会场掌握情报，我随后入场，在隐蔽的前提下寻找铃羽，菲利斯就负责在场外警戒，准备聚会结束后的追捕工作吧。”
红莉栖收起手机，准备迈入会场；忽然，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接收时间：8月9日 19:30
内容：进门之后躲到门边的柱子后面。
她半信半疑地躲了过去，往外面张望——铃羽走了进来。
因果关系很明显了。有一个没有收到这封邮件的红莉栖，因为没有躲到柱子后面，而是堂堂正正地往前走，被铃羽发现了，并且挽留失败了；在懊悔的心情中发送了这条dmail。
然而现在的她躲开了。
也就是说，对于未来的她而言，她就是成功被改变了的过去。
“……那，就是说我的实验成功了！”
她高兴得想要欢呼，手机却又振动了起来：
接收时间：8月9日 19:32
内容：不要发表中二的胜利宣言。
这封邮件隐含着的未来也是显而易见的了。
于是从这时起，她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生怕走错一步：可能是没有躲进某个开着的门，可能是躲进了某个开着的门；可能是没有张望铃羽的行踪，可能是张望了铃羽的行踪；可能是没有躲在某人背后，可能是躲在了某人背后。
每一条dmail背后都代表着一个被否定的未来，每一条dmail都是此刻的她的神谕，是她前行的航标。然后，经历过26条神谕的指引，她像一个小偷一样，躲进了这张餐桌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