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东】七月上(4)

话痨的法国人唠叨了半天，菊安静又无奈地听着他的女性理论，心想比起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法国人，自己果然还是喜欢英国人多一些。
你永远不知道弗朗西斯什么时候会严肃起来，在菊浑浑噩噩地听了半天之后，弗朗西斯才意识到他要切入正题。
“菊，我知道你们在策划什么，也知道未来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话刺得，菊突然一个激灵，他看着弗朗西斯那双蓝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变得如此犀利。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放心吧，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是做不了什么的。”法国人摊摊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趁你还能，纵情狂欢。”
“……您在说些什么？”
“这你就没必要装作不明白了吧？”
皱了皱眉，弗朗西斯凑上前去，拍了拍菊的肩膀。
“那瓶香槟留给你和耀了，喝到你们无法碰杯的那一天吧。”
急促的敲门声在夜里第二次响起，菊回过头看向门，弗朗西斯却微微一笑拉住菊。
“等我说完了再去开门吧。没关系还剩最后一句，就算你再怎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你明天的命运，未来是个谜团，你能握住的唯有当下。”
“哦……”菊敷衍地应着，转身去开门。
“
Avec tespetits yeux verts de malices parfois
你碧绿的双眸，有时闪着狡黠
Moi j'aifini loin dans les airs
我几次为你
Pour toibien plus d'une fois
长途跋涉
Je me suisretrouvé par terre,
瘫倒在地上
Je me rouleavec toi que dira-t-on
若我爱你至死
Si moi jemeurs de toi ?
世人又会说些什么？
”
歌声缓缓从背后传来，菊拉开了门。
英国人依然穿着得体的三件套，拿着不离手的大黑伞，但却喘得有些狼狈，他简单问候了菊，便迎着歌声向阳台走去。
菊看见，弗朗西斯眨了眨眼，将手里的烟夹给亚瑟，然后转身，在英国人拉到他的手臂之前，跃过了阳台的栏杆。
“Bloody hell！”亚瑟咒骂了一声，翻上栏杆“该死的愚蠢法国青蛙，这他妈可是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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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在北平城的石板路上声音清脆，参谋又上前来了，他小声地让声音湮没在喧哗的队伍中。
“祖国大人，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再去一趟南京？”
“不必。”本田菊想起自己在事情还没发展到这一步前，曾几次借着劝降的名义去过南京，和王耀喝完了那瓶香槟。当然他的心里也是清楚得很，王耀是轻易不会向他投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