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明明你也很爱我②(2)

    江澄拉他喝酒——实际上也只有江澄一个人喝，蓝涣说他不能沾酒。江澄喝醉了，死死扣着蓝涣的胳膊，无声地流眼泪，嘴唇被他咬得血色全无。蓝涣伸手碰他的右眼，问他：“疼不疼？”
    江澄倒抽一口气，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下拉到心口，颤巍巍地道：“不疼啊。”
    半晌，他又噗嗤一声笑出来，桌下鞋尖踢踢蓝涣：“哈，我骗你的，其实挺疼。”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喃喃道：“疼死了。温氏那帮龟孙。一个人有点难过。”
    蓝涣忽然挣脱了江澄的手，转而紧紧抱住了他。江澄棱角分明的的肩膀硌得他手臂发疼。他发现这个人没那么高大，反倒瘦得一圈就圈过来了，在他怀中发抖。
    蓝涣不能成为江澄的臂膀，但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避风港。
    而江澄负重前行这么多年，于千万人之中幸得了一个蓝涣，就像一个未眠之人某夜起忽然梦得香甜。于是他一边抱怨，一边掉着眼泪不肯醒来。
   坐在咖啡店里，两面是墙，一面是帘子，最后一面是蓝涣。
   江澄很高兴。
五
     江澄百无聊赖地听着宴会发言人近乎聒噪的客套话，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有空去找蓝涣。蓝涣大半年前送他一枚手工塑料戒指，说算是预先求个婚。
     啧，受不了这台上长篇大论了。江澄起身，借口去洗手间，一路毫无诚意地对宾客们道了歉，计划与蓝涣通个电话打打情骂骂俏。这段时间很忙，自从戒指一事后就极少联系。
    他在走廊上挥退了保镖，慢悠悠且愉快地走进卫生间。
    然后他立刻退了出来，重新抬头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男卫生间。
    一个身着正装的女子正面无表情地在男卫生间里瞪着他。那女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江澄会意，没有出声，走了进去，反手关了门。
   “不知温女士大驾光临男卫生间，有何贵干？”江澄双手抄进西装裤兜，眉尖一蹙，寒声道。
    “江总。”那女子似乎对江澄的态度心知肚明，礼貌性地打了招呼。江澄挑挑眉，等待下文。这女子正是温氏集团的主心骨之一温情，风评甚好，但因为是温氏的人，江澄对她也无好感。
     “我不多客气了。问江总一个问题。蓝涣是谁？”
      江澄口袋里玩弄戒指的手微不可查地停了一瞬。
      他掀开眼皮盯着温情，道：“蓝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