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可知否(10)作怪
麻木,冷淡,孤陋,而寡闻。
你也想过要像同龄人那样充满活力,你也不明白,明明才20岁,却过得像个花甲老人。
母亲年轻时张扬,你也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不要走上相同的不归路。
月朗星稀,街上人不多,楼上写字楼里还灯火通明,你仰头看着,深深叹了口气。
这种地方,谁不愿意去。
只能说是因为那个凶手,毁了她的幸福,断送了她的梦想。
不管法院最终的判决如何,你一直坚信,张叔不是凶手。
不是因为他与母亲纠缠不清的感情,也不是因为你的主观,而是因为他的笑,而是因为张叔的“儿子”。
想到这里,如果能找到张叔儿子,就好办了。
站在咖啡店门前,望着月亮愣神,直到腿上一疼,才反应过来,如果再一动不动地站着,就是喂蚊子。
她还没饱,怎么能让别人啃。
刚拐过一个巷口,你就觉得不对劲,余光看去,总感觉身后有一个黑影。走到一个稍微亮堂的路灯下,靠着石灰墙壁,看着路灯投射下的影子,呼吸慢慢平复。
自己真的太敏感了。
走过了两个路口,看见了隔着一条马路的小区,才放下心。
正踩着绿灯的间隙走到绿化带,身后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原本松懈下去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扭头看着身后不见亮光,幽深的小道,觉得后背发凉。
转念一想,附近也有很多夜市,不一定就是从那传出的声音。
慢慢回过神来,却感觉左手边一阵冷风飘过,你紧张得颤抖了下手臂,感觉到了不真实的凉意,但很快被燥热的空气替代,让你怀疑,是心里作祟,还是确有此事。
绿灯一亮,你走过马路后,几乎是跑着到了单元门。
跺脚使楼道内的灯亮起,把手揣进布兜拿钥匙。
走到二楼,脚步却停滞了,拿出钥匙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啪”地一声,钥匙落地,清脆的声音。
看着倚靠在家门前的那个男人抬起眼眸,对上你的视线,你只觉得腿脚发软,说出来的话都有颤抖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儿?”
是,消失了一天的边伯贤,为什么会在你家门口。
边伯贤不说话,直起背,向你走近,眼神却不飘忽,紧盯着你。
你也不敢移开视线,只感觉心被他愈发清晰的脚步声狠揪了起来,你忍住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死咬着嘴唇,可是控制不住身子的微微颤抖。
边伯贤靠近你,你站在楼梯口,如果后退,可能只有摔残的份儿。
于是猛地紧闭上眼,想着他会做什么。
边伯贤却把手轻轻地放在你的肩头,安抚似得拍了两下,可是遮不住他身上嗜血的气息。
“你今天,过得好吗?”
你差点没站稳,边伯贤贴近你的耳垂,嗓音嘶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