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可知否（11）试探

边伯贤用手臂拦着你的腰，你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滚下楼梯，只见他用右手抓住了扶梯，稳住身体，又把你拽了回来。
待你和他都站稳，你就从他的臂弯里走了出来，跨两步走到了一楼和二楼的楼梯**界处，站在那里，低头，总觉得自己想被烈火烤着，举步维艰。
边伯贤迈开脚步走下来的时候，你脑子充斥着轰声，嘴唇微张，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觉得上面残留着冰冰凉的触感。
“对不起。”
边伯贤走到你面前，小声地开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对不起？！”
你没有在意他的情绪，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却只看见他又低下头，不出声。
“我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
你喃喃开口，怕他多想。要干涸的嗓子叫嚣着，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你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进去吧，我问你些事。”
见边伯贤没有反应地靠在墙上，你走上楼梯捡起地上的钥匙，让他跟你进屋，或许还可以问问王梅的事。
你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他与那件事无关。
“饿吗？”
你让边伯贤坐在沙发上，开口问了一句，就看见边伯贤的双眼仿佛闪着星光，里面有惊喜，望着你，摇摇头。
你到也清闲地坐在沙发上，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做饭，边伯贤倒还是挺省心。
“王梅辞职了。”
你给边伯贤端了杯水，装作话家常地开口，没有直接问，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却没想到边伯贤只是“嗯”了声。
“你，你开心吗？”
边伯贤用大拇指摩挲着杯口，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她，确实不讨喜。”
你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模棱两可些，避免边伯贤可能又会做什么。
“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对不起，有点小事……那个，怎么了吗？”
没想到边伯贤会反问，你笑意盈盈地回答，“上次的意面而已。”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边伯贤突然抬头，眼里充满着诚恳，你竟有些手足无措，有自己错怪了他的错觉。
“我没有怪……”
“你要相信我。”
边伯贤的视线直射过来，你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
“欺负你的人，都不该活。”
本来有些发毛的心里因为他的一句话，抽痛了一下，并不是感动，是因为边伯贤眼神里突变的寒冷，让你像被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发愣。
“你一个人住吗？”
边伯贤突然转移了话题，可问起来的语气还是那么小心。
“嗯，是。”
你无神地应了两声。
“你爸爸妈妈？”
见边伯贤是真的想了解你，便没有想太多，向他讲了自己的经历。
不过隐瞒了那年放学回家和张叔自杀以及他儿子的事。
边伯贤静静的看着你，你说完之后也看了他一眼，他却有些胆怯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