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图零零(2)：高高跃起(6)

“现在想要百分百达到要求肯定是不可能了，所以无论怎么做都必须有取舍。你们觉得是优先把握住过程，或者说态度，这样通过的概率比较高呢……还是优先把握住结果通过的概率比较高呢？”
“嗯？”陆汐涵惊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办法把球弄下来？”
“能做到吗，世木？”李佐良惊讶地问。
“只要用水把水缸填满，拿下铃铛就算通过了。”端世木念叨了一句，“这是教导主任的原话。但实际上，这句话有轻微的歧义。乍一看应该理解为‘填满水缸’和‘拿下铃铛’都要满足，即并列关系；但也可以理解为顺延关系，只是因为通过‘填水缸’才能使铃铛下降，或者说常识性地讲必须要这么做，所以他才这么说了……但通过的条件其实只有‘拿下铃铛’。”
端世木抬头看着铃铛，“我说啊，既然这个铃铛是能被‘拿’下来的，就说明其实锁定住铃铛的东西不会特别牢固吧？”
众人都抬头看去。确实，天上没有支架，也不可能有挂铃铛的绳子，那么铃铛应该是用某种灵子维持在空中的。
“假如没有下到一定高度就牢固得取不下来，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是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强行把它弄下来。”端世木说，“但是……这种方法感觉有点像玩文字游戏，校方应该不会用这样儿戏的花招作为最终的测试，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不是正确的通过方法。”
“这样的话，不如询问一下监考老师……”陆汐涵说着，就要举手招呼。
“且慢，”端世木制止了陆汐涵，苦涩地说，“这半天来，我们进行过长时间的努力，也进行过各种尝试，但他们全部都以失败告终。现在这个机会，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有希望取下铃铛的——尽管途径怎么看都不对劲。你们能理解这种情况么？就好像考试的时候你看到了一个你觉得非常对的答案，但长久以来的考试经验告诉你选这个答案绝对不能得分。这可能只是我个人的私欲，但是，啊……我的意思是……”
“我想把铃铛取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不要亲手掐灭这份希望……好么？”
端世木无比平静地看着陆汐涵。
“哼……”听了这段话，陆汐涵微笑着放下了手，“就等你这句话了……你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坦率！”
“就是！”李佐良拿胳膊肘顶了一下端世木。
“那就……决定了呢。”端世木试探性地看向罗露露，后者微笑着点头同意。
“其实这个想法我很早就有了，不过有正常的方法在，本来没有冒风险的必要。现在嘛……不是说要证明自己有多想要么？”
“那，就证明给他看咯。”

“露露完成了！”罗露露举起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地交给端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