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十二章(6)

“今天，村里有几个人遇难了。有我的兄弟，还有我的邻居。”
“谁杀了他们？是一个为你而流血的前线老兵？还是他的孙子萨博卡特？我曾经在胜利日参加马哈奇卡拉的电视节目。一位女士问我在战争中杀了多少人。我回答，我没有杀过一个人。然后她问，我为什么获得了勋章。我回答，我杀了很多法西斯分子。我看到了人和法西斯分子之间的区别。但是你没有看到，那个侮辱老人的人。”
“对不起，阿卜杜勒·阿齐兹，”那个女人突然说。在这之前，她也许是人群当中最活跃的。
“就是这样！”阿明·苏丹说。“问题解决了。你们必须回家。天色很晚了。请回去休息，不要再打扰别人了。”
人群当中沙沙作响，低声谈论着什么，然后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移动。两位老人握了握手。然后，阿明·苏丹对萨博卡特微笑了一下，向房子当中走去。
警察环顾周围，确定事件已经结束，然后上了车。UAZ越野车立刻离开了。
显然，阿卜杜勒·阿齐兹现在才意识到，他的长孙站在他和人群之间。老人的目光立刻改变了。他没有说什么，他可能认为孙子的行为很正常。任何真正的男人都会这样做。
过了一会，爷爷用双手拉住萨博卡特的胳膊，说道：
“我的腿快要站不住了。带我回家。”
阿卜杜勒·阿齐兹与刚才对比几乎完全是两个人——刚刚出门的时候是挺直腰板的，但是他现在几乎无法走路了。
萨博卡特的摄制组站在门口。这些人都不懂阿瓦语。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萨博卡特带着阿卜杜勒·阿齐兹回到门口的时候，安纳托利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麻烦？”
“这就是阿迪尔·达乌多维奇警告过我们的事情。它真的发生了。”
萨博卡特帮助他的祖父回到了房间。然后他独自走开。
他进入自己的房间看电视。他刚刚坐下，就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一块大石头飞进了窗户。显然，人群当中的某个人对此事和平解决感到非常不满，并且扔了石头。
萨博卡特跑到街上，但是那里没有人。他甚至不知道扔石头的那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也许，他甚至没打算这样逃跑，而是藏在了灌木丛中。在黑暗当中寻找这个人是困难的而且是危险的。萨博卡特咬着牙回到了屋子里。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刚好。他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机械化的计算机声音告诉记者，这是拉蒂夫在打电话。
“是我，弟弟，”萨博卡特回答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里现在还平静吗？”
“已经安静下来了。”
“是么？真的已经安静下来了吗？”
萨博卡特不得不告诉拉蒂夫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几分钟前打碎玻璃的石头，他也提到了。
“没有人被玻璃划伤吧？”拉蒂夫问道。“我带领我的士兵在叙利亚作战。一个年轻的士兵被玻璃杯炸弹炸伤，他的脸被割伤了。伤口很小，很破碎，很多玻璃碎片留在了里面。它导致了伤口感染。那家伙死了。”拉蒂夫不高兴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