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十二章(5)

他走向大门，发现自己站在了他的祖父身后。他开始思考现在应该怎么办。也许，他应该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弟，告诉他们，村民们正在给他和祖父带来麻烦，而这一切都是身为“埃米尔”的弟弟造成的？
萨博卡特即将开始拨号，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最终只能产生相反的效果。这样做最终只能激怒村民们，村民们将会取出自己家中的猎枪——大多数人的家中都有猎枪。阿瓦尔人的骄傲性格一定会促使他们这样做。
所以，祖孙两人就在人群前面这样站着。祖父昂首挺胸，就像参加胜利游行那样；身后是他的长孙。萨博卡特低下了头。他似乎对拉蒂夫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尽管实际上并没有。
人群开始骚动。身后的人试图推动前面的人继续前进。但是，要迈出真正具有侵略性的一步——对老兵表示蔑视的一步，还没有人敢。
最后，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的呼吸非常沉重，心情非常激动，直接向阿卜杜勒·阿齐兹走去。
在这时萨博卡特才明白过来。他站到老人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老人，让那人只攻击自己一个人。
突然，人群当中开始低语——一个人正在穿过人群，人们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萨博卡特看到，穿过人群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穿着二战军服的老人。他的胸前挂着勋章——其中有苏联英雄勋章，还有列宁勋章。
“你们为什么对待这位老人？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阿明·苏丹·莫斯利莫夫问。
他试图用威胁的语气说话，但是，萨博卡特可以感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希望他们今天就离开！”一个有点口吃的女人说道。虽然她说话不便，但是语气非常激烈。“无辜的人因为他们而死。包括我当警察的儿子。”
“这是阿卜杜勒·阿齐兹和萨博卡特做的吗？我知道，你的儿子被歹徒杀死了。有人把这件事归咎于这位老人和他的孙子吗？你们中间有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吗？”
人群沉默了，这出于年老英雄的权威。但是这对那些人来说远远不够。
一个年轻人喊道：
“让他们今天离开！”
“谁有权决定驱逐一个人？”阿明·苏丹问道。“阿卜杜勒·阿齐兹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自由生活。他有这个权利，你们没有权利驱逐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曾经保卫国家的人。”
“那么让萨博卡特离开，”同一个声音顽固地重复道。
这家伙非常小声的说出了“那个混蛋”。他想不出什么别的词。
“我们尊重阿卜杜勒·阿齐兹，但是请他的孙子回到莫斯科。他不是我们的村民。”
“萨博卡特是我的客人。他来拍摄一部关于我的电影。他将在一天内完成拍摄，然后他将离开，”阿明·苏丹断然地说。“有权利决定如何对待我的客人的人是我，不是你们。”这位99岁的老人，他的声音更加坚定。
上一次他这样说话，大概是在前线发出命令的时候。
没有一个村民再站出来了。没人愿意反驳这位英雄。
但是，人群中间出现了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语气当中带着悲伤和责备：